二皇子剛邁入寶妃宮中便瞧見了擱在殿中的那幾擔(dān)聘禮,當(dāng)下便心中了然,一邊施施然落座在一旁,一邊抱著看好戲的目光,嗤笑道“不是本皇子所為。”
寶妃聞言,眸光陡然一厲,又在霎那間將眸中的那抹厲色掩了下去,低頭呷了一口茶,語氣生硬道“二皇子敢說你先前并不知此事嗎?”
寶妃原以為二皇子會說謊來哄騙她,熟知二皇子竟是嗤笑了一聲,道“本皇子知道,那又如何?”
他以戲謔的目光盯著寶妃,冷笑道“寶母妃言而無信在先,本皇子為何不能袖手旁觀!?”
寶妃聞言勃然大怒,怒拍扶手而起,指著二皇子道“二殿下莫要忘了,咱們可是系在同一根繩上的螞蚱!本宮出了事,難不成二殿下還能獨善其身不成!?”
“哦!?”
二皇子冷冷一笑,面含譏諷道“原來寶母妃還知道咱們是系在一根繩上的啊!?”
寶妃一聽便知道二皇子是在惱她的自作主張,頓時一噎,確是她先亂了二皇子的計劃在先。
她默了一瞬,而后像是妥協(xié)般泄氣道“這次,是本宮錯了,只要二皇子幫本宮度過此次難關(guān),本宮日后定當(dāng)全力配合,絕無二話。”
這話也不知道二皇子信是不信,只見他輕笑了一聲“難得寶母妃需要本皇子的地方,寶母妃不妨說說看,本皇子盡力而為。”
盡管二皇子的話里有著打太極的意思,寶妃仍是把嬤嬤的顧忌與他說了一遍。
二皇子聽完后,點了點頭,贊同道“是有這個的可能,那么,寶母妃想本皇子怎么做?”
寶妃抬眸望向他,眸中殺意驟現(xiàn),她一字一句道“殺—人—滅—口!”
二皇子定定的看了寶妃半晌,瞥見她眸中那抹冷冽的殺意之后,揚唇笑了笑,似乎十分滿意寶妃送上來的這個把柄,沉吟了一會,點頭同意了“行!這個忙,本皇子幫了。”
說著,又涼涼的乜了寶妃一眼,道“但愿寶母妃記得,咱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這條船要是沉了,誰也逃不掉!”
寶妃隱忍著怒意應(yīng)了一聲“本宮知道了。”
二皇子又瞥了她一眼,這才施施然的站了起來,撫了撫身上那并不存在的皺褶,轉(zhuǎn)身背著手離去,竟是連告退也不說了。
寶妃看著二皇子悠然離去的背影,忍了又忍,這才沒把茶幾上的白瓷盞掃落在地,深深的閉了閉目,努力平息著自己的怒火。
這時,站在門外守著的嬤嬤沉著臉邁了進(jìn)來,一臉不解道“娘娘,這事咱們自個便可以解決,您為何要尋上二皇子?這不是平白把把柄送到二皇子的手上去的么?”
寶妃一臉勞累的靠在身后的軟墊上,緩緩的搖了搖頭“二皇子已然知道了本宮對顧輕歡下手,他先前與本宮說過,顧輕歡還動不得,是本宮先沉不住氣,他這次的袖手旁觀便是在提醒本宮不要再自作主張,本宮先與他服個軟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