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風吟被金麟帶走的同時,宮里的寶妃也在為著撮合她與沈澤言為即將到來的宮宴做著準備。
自然,為了洗脫自身嫌疑,寶妃并沒有選擇親自操持宮宴,而是去了薛貴妃的宮里,含蓄的和已被解禁的薛貴妃暗示四皇子、七皇子已然長大,是時候要替他們選一賢內助了之類的話。
薛貴妃的城府算不上深,卻也知道自己的禁足是為誰人所害,當下便不冷不熱的刺了寶妃幾句“妹妹何必說的這般好聽,六公主早已及笄,你怕是急著要替你的六公主擇駙馬了吧!?”
寶妃清淺一笑,也不否認,緩聲道“宮宴上若是遇到好的,妹妹定是要替六公主掌一掌眼的,只是貴妃姐姐當真不想替兩位皇子相看一番嗎?那日后兩位皇子心儀的若是個識大體的也便罷了,若是招了外間的狐媚子,貴妃姐姐怕也是要頭疼的吧?”
薛貴妃頓時一噎。
原因無他,只因暗中有人傳聞四皇子看上了一花魁,常常為其一擲千金,大有金屋藏嬌的架勢。
若傳聞的是那位素來游移花叢的七皇子也便罷了,誰不知道他玩兒的心性?
可偏生是那凡事認真的四皇子。
薛貴妃說不頭疼,那是假的。
偏生寶妃還揪著這點不放,薛貴妃當下便冷了臉面,抿唇道“不勞妹妹掛心,本宮的未來兒媳,自當是好的。你還是多費些心思在六公主選駙馬的事兒上吧!俗話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六公主日后的日子好不好過,還得看妹妹你的眼睛擦的夠不夠亮了?!?
寶妃聞言笑了笑“貴妃姐姐說的是,那便愿你我都能如愿以償罷?!?
見目的達到,寶妃也不多加逗留,小坐片刻便辭了薛貴妃。
寶妃一走,薛貴妃身邊的大宮女便蹙著眉頭詢著自家主子“娘娘當真要遂了她的愿,要廣邀世家公子、貴家小姐來舉開宮宴么?”
“開啊!為何不開?。俊?
薛貴妃眼中閃過一抹惱恨,卻是惱的四皇子,恨的那花魁,她咬牙道“外間謠言傳的這么瘋,本宮若再不為他尋個正經的四皇子妃來管管他,只怕那個孽子都要求到他父皇跟前去了!”
她的兒子,身邊必是良配。
那等子低賤的煙花女子,連給尋常富貴人家的兒子提鞋都不配,更何論配她那身為天之驕子的四皇子。
也不知她的松兒被那狐媚子給灌了什么迷魂湯,竟惹出這等是非來。
真真叫人頭疼!
薛貴妃惱著,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匆匆吩咐了下去“發邀帖時,必要把本宮相中那幾家的姑娘邀到宮里來,尤其是張閣老的孫女兒及丞相府的沈二小姐,就說本宮念她們念的緊,務必要她們參宴才是。”
無論是張閣老還是沈丞相,有了這兩家的鼎力相助,她兒日后必定無憂。
不都說‘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嗎?
她兒日后若有問鼎的能力自是最好,若無這機緣,有張閣老與沈丞相在,也能力保他二人不為新皇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