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座上的皇上目光灼灼的掠過那艾一海,又目含深意的看了顧輕歡一眼,沉吟片刻后,開口道“郡主既說自己之物是獨一無二的,相必是能認的出來自己香囊的吧?”
“回皇上的話,是的?!?
顧輕歡點了點頭,不知想到了什么,眸中閃過一抹溫柔的笑意,道“輕歡身上的一針一線,皆是貼身婢子所制,她針腳了得,比一般繡娘還要手巧,且心思縝密,就是為了防止會有這么一日,所以她都在輕歡的貼身之物上做了特殊暗號,此暗號藏匿仔細,若是不知道的人,定是看不出來,所以輕歡才會如此肯定?!?
她冷冷地掃了艾一海一眼,冷聲道“本郡主的東西皆是獨一無二,這枚桃花香囊還在本郡主的身上佩著,你那枚不是仿的,又是什么!?”
皇上聽了顧輕歡的話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問“那暗號是藏在什么地方的?若是著人拆開香囊,是否可見?”
顧輕歡點頭“那暗號正是拆開香囊后方可見。”
“如此……”
皇上語氣一頓,看向一旁,隨意的吩咐道“來人!把這枚香囊拆開給朕瞧瞧!”
原匿在御書房貼身侍候的兩名宮女匆匆走了過來,接過艾一海手上的香囊,便要當場拆除,卻又聞得顧輕歡道“皇上,把輕歡的這枚香囊也拆開了吧!他既誣蔑輕歡的清白,輕歡便要叫他心服口服!證明他的那枚是假的,免得他一會又說暗號是假,省得來回折騰了。”
皇上略考慮了一番便同意了,那先一步接過艾一海香囊的宮女原想把自己手上的那枚香囊遞給身旁的宮女便要去解顧輕歡身上的桃花香囊。
不料,另一名宮女竟是快一步的蹲下了身子,解起顧輕歡身上的系了香囊的花繩來,那名宮女只好作罷,靜待她解下顧輕歡的香囊后,再一同以頭上的簪子拆開縫制香囊的絲線。
只是,簪子又不是利器,難以斷卻絲線,只得兩人配合,一人扯開香囊露出里頭暗藏著的絲線,另一人用簪子的尖銳一端去割,兩兩配合,才險險弄斷縫制了香囊的絲線。
只是動作間,已然分不清哪只香囊是艾一海手上拿來的,哪只又是顧輕歡身上解下來的。
兩名宮女皆是面色惶惶的看向皇上,小聲的請罪。
皇上卻道“無妨,郡主說了,她的物品是獨一無二的,拆開便知,必有一真一假,那便拆吧!”
“有暗號的那枚香囊是郡主的,至于無暗號的那枚……”皇上目光沉沉的掃了那艾一海一眼,語氣頗深道“自是仿來陷害郡主清白的?!?
那艾一海沒由來的心頭發緊,詢了一句“若是……兩枚香囊都有郡主所說的暗號呢?”
皇上冷笑了一聲,道“若兩枚香囊皆有暗號,那便是郡主犯了欺君之罪。”
“若兩枚皆無,還是郡主犯了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