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顧輕歡一人,同等得罪了顧王府與丞相府,真要追究的話,只怕是要把厲璟天的戰火也給牽引了過來的,即時,其余人一定會十分樂意的看到你與厲璟天相爭,他們好漁翁得利,莫要適得其反了,急功近利最是要不得……”
“是,子節謹記先生教誨。”
那男子的話雖是這么說,可當他離開那座破舊的四合院,他手底下的人詢問接下來該做如何打算之時,他眉目冰冷的回首看了那破舊的四合院一眼,薄唇揚起一抹譏誚的弧度來“按先生說的去辦,讓他們鷸蚌相爭,我們只管坐享漁翁之利就是。”
“是!”
那人應了一聲,正要下去布署,便又聽到自家主子冷笑道“再去替本皇子做一件事……”
他勾勾手指,底下的人便會意的附耳過來,便聽他壓低聲音的囑咐了幾句什么,只見那人越聽眼睛瞠的越發大,有些疑惑道“這……可先生不是說了……”
不待底下的人把話說完,那身披斗篷的男子便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冷聲道“你是聽本皇子的,還是聽他的?再說了,這事你做的隱秘一些,不就無人知曉了嗎?”
做大事者,不僅不拘小節,還需要不擇手段。
先生雖有謀有策,卻是溫水煮青蛙,徐徐圖之。
雖有成效,卻耗時過多。
還不如他動動手,推波助瀾一番。
即時,成效仍有,卻能大大的縮短時間,何樂而不為!?
呵!
當天夜里,宮中·二皇子殿居
二皇子甫一看到他派出去的暗衛返了回來,便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神情頗為激動的盯著暗衛“如何?可查到了!?”
那暗衛且來不及與二皇子拘禮便被二皇子逮著追問,只能點頭道“查到了,輕歡郡主確是那穩婆從溫府偷過去的雙生女之一,屬下找到了溫府舊人,說當年的溫大夫人孕肚確是比常人要大,這也是那溫府老爺對溫大夫人起了疑心的原因之一。”
二皇子聞言,一臉凝重的推開那暗衛,一邊深思一邊心事重重道“如此,朝中大臣便沒有了反駁老三與顧王府婚事的理由了!這該如何是好!?”
他在朝中雖多得大臣之意,也頗得民心,可老三占了厲將軍府的優勢,想必軍中多是他的擁躉者。
如果,就連顧王府與丞相府都傾向老三的話,那他們還有何勝算可言!?
二皇子越想越愁,焦慮不安的在殿中來回走著,絞盡腦汁的想著扳倒厲璟天的辦法。
這時,一支冷箭破窗而入,直直的釘在二皇子殿內的檀木桌上,箭上勁風帶的檀木桌上的燭火搖晃不停。
二皇子身邊的暗衛早在冷箭進屋的第一個瞬間追了上去,唯有二皇子心有余悸的看著那綁在箭身上的字條猶猶豫豫,終是伸手取下箭上的字條遞到燭火旁翻閱,只見上頭所書“與其嫉恨,不如將其機緣奪為己用。”
與其嫉恨,不如將其機緣奪為己用。
二皇子眉目發沉的看著上頭的字眼,凝眉道“這話,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