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您捫心自問,心丫頭與斌兒多少次暗下狠手,一次又一次,我可與他們計較過?”
“這次的情況不同,如果您非要一命換一命的話!我情愿死的人是我!”
“你……”
順太妃也紅了眼眶看著顧王爺,詰問道“心兒已經死了,你當真忍心要秦府斷子絕孫嗎?啊?”
她語氣軟了下來,帶著丁點的哀求“能不能……看在秦蒙的面上,救他,最后一次!”
她攥著顧王爺的衣袖悲聲道“本宮發誓,這是最后一次!日后再也不管秦府的生死!成不成?”
顧王府這邊的幾人為著救與不救秦可斌鬧的不可開交。
而另一邊……
忠勇王府·錦俞郡主的院里
錦俞郡主坐在院中的涼亭里看著院子里的花卉出了神,這里的一花一草都是她與芊草擺設的,處處都布滿了芊草的身影。
墻角下的桔梗已經開花了,那是她出嫁前,芊草從園子里植過來的,說是等她夏天回娘家的時候,便會看到滿院盛開的桔梗。
如今花開了,芊草卻不在了。
錦俞郡主看著,看著,眼睛便又紅了。
正傷感時,她院里的丫鬟領著一魁梧的中年漢子步了進來,與她稟報道“小姐,張副將來了。”
在那丫鬟稟報的瞬間,錦俞郡主快速的收拾好了情緒,并讓那丫鬟退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我有話要與張副將說。”
“是。”
那丫鬟領命退下了之后,那張副將這才對著錦俞郡主詢道“丫頭,你找我?”
“是。”
錦俞郡主靠近那張副將,面上十分的委屈,語氣也含了哽咽“張叔……”
那張副將隨著忠勇王出生入死,少說也是看著錦俞郡主長大的,又怎舍得見她如此的委屈。
見她落淚,那張副將頓時便慌了神了,手腳慌亂的無處安置“這……丫頭,你這是怎么了?可是那顧世子欺負你了?我這便找他算帳去!”
說著便怒氣沖沖的往屋里去,一副要尋人拼命的模樣。
錦俞郡主忙兒拉住他拭了拭淚,搖頭道“不是他,我讓他到廚房給我取安胎藥去了。”
那張副將疑惑了“那丫頭你這是?”
張副將不問還好,一問錦俞郡主的眼淚便是止不住的往下掉“張叔,芊草死了,我要為她報仇!您幫幫我!”
大理寺拘了秦可斌的事,那張副將也是有所耳聞的,他安慰著人道“那姓秦的不是入獄了嗎?按他犯下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應是必死無疑的。”
錦俞郡主卻搖頭道“那秦可斌是秦府唯一的男丁,順太妃一定不會叫他死的,我不管順太妃那邊要動什么法子去救人,我要他死!”
“這……”
那張副將有些狐疑“皇上要他死的人,順太妃如何能救?”
錦俞郡主卻朝他下跪道“張叔!錦俞求您了!”
那張副將嚇了一跳,忙大驚失色的攙住了欲要下跪的錦俞郡主“丫頭你這是干什么啊!張叔答應你還不成嗎?快快起來罷!”
錦俞郡主這才破涕為笑的順著他的力道起了身“多謝張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