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歡咬著下唇看著他,滿眼的抗拒。
“害羞了?”
見顧輕歡不從,楚君辭并未把人逼的太過,而是十分好說話的把碗面與箸子遞給了顧輕歡,笑吟吟道“那你自己吃吧?!?
顧輕歡睇了睇被嚇個半死的樵夫,又看了看楚君辭,眸中含義最是清楚不過。
放了他!
楚君辭這次并未妥協,仍是含笑道“你先吃,你吃一口,我便把人放了。”
心知楚君辭是鐵了心的,顧輕歡無法,只得把眼前的碗箸端了起來,慢咽細嚼的吃了起來。
從婚房被襲到現如今已過了三日,她早已饑腸轆轆,方才是顧忌楚君辭在面食中下了別的東西,才一再忍著。
后來想想,楚君辭既是花了這般大的心思把她從厲將軍府弄了出來,定不是想要自己的命的。
再者,想要逃離這里,她也要體力。
除去不知名的原因令自己無法動彈之外,那饑腸轆轆的感覺并不好受。
她需要儲存體力。
那碗面食如楚君辭所言,雖是帶了些焦味,咸了那么一點點,也不是十分的難吃。
就第一次下廚的人來說,算是可以了。
顧輕歡吃著,掃了楚君辭一眼,見他頭上面上衣服上都沾了些油污與白色的面粉,默不作聲的收回了目光。
待八分飽的時候,顧輕歡把手里的面碗放了下來,看著楚君辭,示意自己飽了,讓他放人。
楚君辭看了看碗里余下的面量,也不強迫她吃完,把踩在腳下的樵夫拎了起來,道“我送他離開。”便離開了院子。
顧輕歡看著楚君辭,沒有動作,她察覺自己的體力恢復了許些,便打算等楚君辭走遠了,再悄悄的離開。
想法很美好。
然而,楚君辭走出了院子幾步,封了那樵夫的穴便又折了回來,把顧輕歡抱回了屋里,道“外面的太陽有點大,你回屋歇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話落,他點了顧輕歡的穴道,在她額上親了一下,這才轉身把房門關上,離開。
楚君辭走到那樵夫的身邊,許是因為顧輕歡吃了他親手煮的面,又許是方才在顧輕歡額上落下的那一吻,他的心情顯然有些愉悅。
他與那樵夫笑瞇瞇道“走吧!我送你離開?!?
語畢,楚君辭拎起那樵夫,在那樵夫忐忑不安的心情里,用輕功將人拎上了山上的懸崖。
懸崖上狂風呼呼,懸崖下一望不見底,那樵夫有些絕望,連連哀求“您……您放了小的吧!”
楚君辭搖了搖頭,仍是笑瞇瞇的“把你放走了,你跑去告密了怎么辦?”
他睨向小院子的方向,薄唇彎了彎,道“我好不容易才尋得這么一處地方,還不想挪窩呢!”
“不、不會的?!?
那樵夫連連求饒,并保證自己不會泄密。
楚君辭歪了歪頭,似在考慮樵夫話中的可靠性。
樵夫見狀,心下一松。
然,還不待他完全松懈下來,便被楚君辭猛的推了一把,整個人都往懸崖底下跌去,耳畔還傳來那邪魅公子的邪肆笑語。
他說“只有死人才會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