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這么一開口,朝堂上眾人的神色也都變得怪異了起來。
沈丞相瞥了他一眼,悠悠道“九皇子如此慌張,頗有底氣不足之態啊!”
九皇子聞言,臉色變了又變,最后陰沉著臉道“丞相大人這是什么話?他區區一個禁衛軍便敢來誣蔑本皇子,本皇子不去呵斥他,是要留給他誣蔑不成!?”
沈丞相卻笑了,他瞥了那男子一眼,又睇著皇上語意頗深的道“朝中人人皆稱九皇子聰慧,臣觀其實不然,九皇子,您露出馬腳了。”
他那人證,是被人追殺之時救下的,身上狼藉無比,此時并未穿戴關于禁衛軍的衣飾。
九皇子若無在暗中派人收買過禁衛軍,又是如何知道,這人便是禁衛軍中的一員?
毛頭小子,操之過急了。
九皇子顯然也反應過來了,沈丞相這是在給他挖坑呢!
頓時便又氣又惱,只得咬牙切齒的強行辯道“沈丞相這是何意?不是他方才說了,他出現過在二皇兄的逼宮事件上的嗎?當時除去父皇身邊的宮人,便只余下禁衛軍了。”
他又咬著牙上下打量了那人證一眼,繼續道“這人的體形相貌一看便不是父皇宮里的宮人,本皇子如此猜測,有何不是?”
聞言,九皇子一派的官員這才猛的松了一口氣,立即開腔替九皇子分辯道“九皇子說的有理,丞相大人,無憑據的話還是要少說啊!”
說話的那人恰好就是之前與厲璟天扛起來的張大人。
厲璟天立即諷笑道“我從前只知張大人愚鈍,如今才知張大人竟是愚鈍又眼盲。”
“你!”
張大人氣結,憤憤地拱手與座上的皇上告狀道“皇上!三皇子他羞辱朝廷命官,您也不管管嗎?”
座上的皇上這才擺了擺手,與厲璟天道“三皇子,不可如此無禮。”
皇上就這么一句話便打發了人,全然沒有叫厲璟天道歉的意思。
厲璟天卻看著張大人,譏笑道“張大人,莫惱啊!你不是要憑證嗎?”
他唇畔微翹,指著那人證反問道“那這是什么?嗯!?呵!還說不是眼盲……”
“你……”
張大人一時語塞,只得干巴巴的道“九皇子方才不是說了,這人是來誣蔑他的,此人的言論,又怎可聽信!?”
沈丞相卻睨著他道“那張大人的意思,此人是本相特意尋來誣蔑九皇子的咯?”
張大人這才嘗到了何為騎虎難下的滋味,只得支支吾吾道“這……我……下官不敢!”
“好了!”
還是座上的皇上開了口,嚴肅道“朝堂非鬧市,怎可如此喧嘩吵鬧?”
話落,他又掃向那伏跪在地的人證,道“你且說說,二皇子逼宮那日,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父皇!!!”
九皇子急了,正要開口便被皇上打斷了聲音“身正不怕影子斜。”
一句話便堵了九皇子的嘴,他只得諾諾應是。
那人證得了皇上的話,先是恭敬的伏地一拜,這才恨聲道“卑職原是紫宸宮的值班禁衛軍,二皇子逼宮之前,九皇子曾命人尋過卑職,讓卑職見機行事,只要二皇子中箭未死,便要想方設法弄死二皇子,還要神不知鬼不覺的下手,待他上位后,便許卑職禁衛軍統領的位置……”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