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個時候不做出什么舉動來印證其是否叛變了,又顯得太過草率。
總不能跟諸人說我有辨別你的忠誠度的秘技吧。
說出來,未免太搞笑了。
楚崖心中念頭電閃,同時也打算借此機會,再次測試“善惡明辨之眼”的可靠性。
茍勝連連磕頭道“楚教主,聽我將理由說出來,然后是不是要斬殺與我,我自是悉聽尊便,不敢有怨言。”
“那些冠冕堂皇的道理,我并不想要聽,你就給我說說你融入敵方陣營內,是要抱著什么目的。”
楚崖嘴角有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而后將外放的殺意收回,讓諸人搞不懂其心中有什么打算。
茍勝則沒有那么多顧忌。
一股腦兒將自身原先的打算,如數說了出來。
竟是與魚小瑤所推測的相差無幾。
“楚教主,我這些話語都是出自肺腑之言,絕無虛假成分。”
“想必楚教主也有看見他們動用了法寶,搜尋出王雪兒所在的位置,而不是我直接帶領他們飛過來這里的。”
茍勝頭顱依舊緊貼地面,背后衣裳早已被冷汗浸濕透。
他對接下來的命運感到心驚膽顫。
墨絲絲、魚小瑤兩人皆是保持沉默。
這個時候,她們都不敢出聲打亂楚崖的思緒。
畢竟茍勝涉嫌叛變的名頭,是最為嚴重的罪名之一。
干擾了楚崖的決定。
以后出現亂子了,她們可是要背負責任的。
楚崖目光落在陣法之外的歸一真君身上,慢條斯理道“你說的這些話,也有點道理。”
“楚教主……”
“但是還不能完全打消我心中的疑慮。”
茍勝的心涼了一半,渾身的力氣好似散去,差點就連跪伏的姿勢都做不到。
楚崖轉而又道“去把外面的人哄騙進入陣法中,你的嫌疑就此清白,可能做到?”
“我……”
茍勝驚奇的抬頭看向楚崖。
外面的人對于楚崖來說不就是些會蹦跳的小螞蚱嘛?
茍勝下意識想道“難不成他的實力又跌落下去,無法對抗外面的歸一真君,必須借助陣法才能有勝算?”
墨絲絲忽然出聲提醒道“茍先生,楚大哥還在等你的答案呢,假若對于哄騙外面的家伙的說辭,還沒有具體想法,可以找我商談一下的。”
經過墨絲絲的提醒,茍勝終于回過神來。
他連忙將心中的念頭拋去,擲地有聲道“我一定能夠將他們全部哄騙進入陣法中,絕不讓楚教主失望!”
而后,他站起身來對著墨絲絲報以善意的笑容。
能在這個時候,還給他說上一句話,真是難能可貴,他領了這份人情。
“那我拭目以待,期待茍勝你接下來的表現。”
楚崖微微頷首。
對于茍勝能否做到這個任務,說實在的,楚崖一點兒都沒有感到興趣。
外面的人,與楚崖來說,抬手可滅。
僅僅是想要看到茍勝更多的細節表現,其是否還忠誠與己罷了。
他不得不一再驗證“善惡明辨之眼”的可靠性,畢竟他是準備以此為依據,給手底下成員相應的權力。
達到唯命是從的成員,將會獲得楚崖不計成本的栽培。
假如培養了數百年,乃至上萬年的時候。
他們之中有人出現了叛變。
楚崖絕對會被氣吐血了。
他決計不是什么圣人,無法容忍這個現象出現。
是以,趁這個時機,好好印證這道技能的可靠性,也是很有必要的。
茍勝沒有與墨絲絲商談的意思,對著楚崖就是一個抱拳,而后毅然走出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