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燕王府的幾位公子么?怎么,來這酒樓辦親民活動來了?!弊咴跇巧系慕饪N倒是頗為心虛的說道,畢竟這些人放到古代都是“皇親國戚”來著!
朱高熾聞言嘴角一抽苦笑的回過頭說道“解學士說笑了!這幾個不成器的混賬不懂事來這欺負人來了!”
朱高熾倒不是敬畏他那一身“青色官服”,論官他還穿著朱紅大袍呢!他敬畏的是解縉一身的學識,畢竟同為儒臣,他還是知道那些經義文理有多么難懂。
沒錯,他到現在自認為還是一個儒臣,太祖當初也是一直把他當儒臣、文官來培養的,目前看來培養的很到位!
解縉眉毛一挑,有些意外燕王世子的好脾氣,不過還是衷心的提醒道“世子殿下看開點,不一定什么時候就被人打折了腿,就沒法再鬧了呢!”
“……”朱高熾無話可說。
不過旁邊被說的朱高煦可不一定了,在他耳朵里這不是詛咒自己嘛!在怎么樣他也是太祖子孫,也是上馬打過蒙古的人上過戰場的人,輪不到這個七品芝麻官來詛咒吧!皇帝是怎么教育臣下的!這種小人物都可以來嘲諷朱家子孫了!
解縉出來逛街是為了放松下心情,現如今的朝堂,他一個重新入行的新人有些看不懂,不論他如何絕頂聰明,沒法得到新皇帝的寵信那就沒法施展抱負,看情況下去皇帝的位置會越來越穩當,皇帝的一些處理事情的方式一直很到位。
在他看來已經足夠好了,只要繼續下去,相信完全解決籓王的問題和一些大明的疑難雜癥是沒有任何問題,但同時這個過程中新進來的人也會越來越難了,要想再次得到皇帝的信任就只能按步驟一步步升官下去,才能進入皇帝的視野。
解縉不想才剛重新進入朝堂就給拋棄掉,但是要想贏的皇帝的信任也不簡單,之前的事情是他做錯了,他只是一個臣子,而皇帝再怎么樣也是君主,現如今的政治環境也不存在“臣擇君”的情況,你不選擇皇帝那就老老實實的回家種地去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沒有第二個選擇了。
唯一的有一點點渺小可能的燕王已經給打倒!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立功,以期望重新進入皇帝的視野,不然他一個翰林院學士想和皇帝建交,這是不現實的,那既然這樣目前朝野能看到見的功勞就只有籓王了!
要解決籓王那首先要和他們疏遠關系,不一定是說會與籓王有所來往,會被皇帝懷疑,解縉說的是利用這些事情重新把自己的名字出現在皇帝的案頭上,正好這次出來閑逛就遇到了燕王的幾個兒子!
這些人分量足夠,與他們發生沖突,一定會被陛下知道的,而且還不會有什么危及到他的報復,燕王府已經是沒牙的老虎了!
這也是朱高熾一皺眉頭就發現的事,不管這解縉是怎么想,他不陪合那自然什么事都沒用,現在和他們急著撇清關系的人多著了,連一些燕王舊部也不意外,這解縉算老幾,憑什么給他機會,又沒給他辦毛錢的關系。
可是他能攔住自己,攔住朱高燧,也不不用攔他,他喝醉了,已經睡成了一攤爛泥,但是他攔不住的是朱高煦,這個弟弟小時候還好,跟在他屁股后面到處轉,朱高熾也履行了作為兄長的責任照顧好他,所以兩個人的關系說到底是不差的,又不是后來為了太子之位鬧翻天的時候,現在兩人也是沒有利益沖突!
但是不安分的是后來,朱高煦越長大越不安份,整個人也好動起來,也許確實很得燕王的喜歡,但是朱高熾這個儒生就不一定了,從那時起兩人的關系也就漸行漸遠,不過親兄弟的感情還是能維持的。
“我呸……哪來的雜毛,我是籓王你敢咒我!”朱高煦一聲斷喝,生龍活虎的就站起了身,指著解縉怒罵道。
解縉忍不住咋舌,要知道他都想要放棄今天臨時而起的計劃了,看樣子他以為是發生不了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