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禽獸,對提拔自己的皇帝都不能以等閑視之
朱允炆點點頭,前些天他去看過現(xiàn)場,雖感花銷不少,但是怎么也沒料到會有這么多。
八十萬……大明賦稅一千多萬,一些貧瘠一點的省份都不一定會有這么多。
但是現(xiàn)在一場宴會就全部花銷完了。
他不是古人,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這些錢花出去,不會不見,最后終究會是南京城的百姓受了惠,不是白花了。
徐瑾不甘心“陛下,這是國宴,就不能讓內(nèi)閣也出一份錢嗎?在這么下去內(nèi)庫都要支不住了。”
朱允炆心中一動,確實動了這份心,不像個別儒臣所說,皇帝富有天下,不需要銀錢。
他作為皇帝,自己當然清楚,沒有小金庫的皇帝會有多凄慘。
天下權(quán)利唯人與財,沒有了小金庫,今后做什么都要經(jīng)過外廷,那他不就什么都干不了了?
做什么都會被人知道,那還不如不做呢!
朱允炆微微頷首,道“你有機會和內(nèi)閣張閣老說一下,就說是朕的意思,看看能不能補貼一點。”
“是陛下。”徐瑾聞言一喜,別的同行他不知道,但是他這邊,只要陛下有需要,到時候就一定會讓他繼續(xù)出錢,一旦內(nèi)庫空了,談拿什么去填窟窿?
拿自己人頭嗎?
他還沒活夠,還不想這么早死呢。
“籓王們都到了齊了嗎?”朱允炆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事實上他確實不甚在意,說是皇帝是宴會上最重要的人物,但是,有他在從來不會自在,他現(xiàn)在也盡量控制不會讓自己在這些場合出現(xiàn)過久,就是為了這點。
他不知道這一場面下別人尷不尷尬,反正他是挺尷尬的。
“已經(jīng)到了,”徐瑾解開一項內(nèi)心的結(jié),笑容也多了許多,“楚王,代王都到了。”
這些都是親近皇帝的籓王,所以徐瑾特意單列了出來。
“那咱們也去吧,過一場就回來。”
朱允炆放下手中的書卷,讓徐瑾來伺候更衣,整理儀容。
徐瑾作為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到了如今,實際上是不用再做這些瑣事的。
只不過是他怕有人搶了位置,一直不辭辛苦,一有時間就會馬上過來親自來處理。
前段時間,事務繁忙,久不在陛下身邊,出了查他擔保的錦衣衛(wèi)任務,想置他于死地嗎?
畢竟是身邊親信,心寒是有,但是更多的是警醒,如今司禮監(jiān)事宜已經(jīng)把他精力拖住了,有事兒也來不及過來處理,既然出此他當然要在有限的時間里和陛下培養(yǎng)好感情。
至于查他的人,他是司禮監(jiān)大太監(jiān),宮里的話事人,想查清楚來龍去脈很簡單,但是后面呢?
所以他就只是簡單恐嚇了一下,真的就只是簡單的恐嚇,如果是他以前,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相信就在當天玄武湖里就會多一道冤魂。
就算是陛下,他相信也說不了他什么,能找的理由太多了,對家奴雖然是自由心證,只要懷疑就行。
但是人都死了,朱允炆又怎么為他討回公道呢,如果沒死還有得說道。
不要誤會,盡管徐瑾的恐嚇很有效,那人也確實嚇破了膽,但是他但凡有供出是朱允炆的指使,那不用他動手,徐瑾都會馬上料理了他,想保也不會保。
不癡不傻不做當家翁,徐瑾當?shù)木褪呛髮m的這個家。
“陛下,宮里已經(jīng)埋伏了一批人,旦有需要,陛下一聲令下,宮內(nèi)習武藝的太監(jiān)就會立馬沖進去。”
徐瑾一邊收拾皇帝的衣服,一邊念念叨叨的說道。
話說的很猶豫,他不想這么做,但是身不由己,陛下要的家奴只是需要做到有事上報,但是這個度他實在不好把握。
說了不做不行,做了不說又會怨他,最后只有一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