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掛著老大夫人嘍!”
陸家倆兄弟同時瞪向他,眼神陰歷,好似在說那是我親妹妹,能不記掛嗎?
柯以良只覺脊背一陣寒涼,同時也注意到幾人的傷勢,馬上差旁邊的護士推病床過來。
很快,兩張病床整齊的排在幾人面前,一張是給甄舞的,另一張是給夜思哲的。
然而,男人看都不看,直接拒絕“我先去看看憐兒。”
“老大!”柯以良攔住他,又把他摁到床上,“嫂子打了麻藥,藥效還沒過,現在正昏迷著,你去了也說不上話,倒是你傷要不處理,就危險了,都時候別說去照顧嫂子,沒準你還要讓嫂子照顧你。”
夜思哲聽到這些,才放棄了掙扎,可還是不放心的問“那她的傷勢怎么樣了?”
柯以良一邊推著病床,一邊說“嫂子的身體手腕有輕微的擦傷,這些都只是皮外傷,涂了我的藥,不出兩日就能好。”
“最嚴重的就是她的骨折,傷在左小腿,我已經給她做了矯正術,又上了石膏,靜養幾月,也可痊愈。”
“不過老大,你夫人真是厲害,我給她拆夾板,摸骨時,她都沒吭一聲,是我見過最能忍的病人了。”
夜思哲嘴角不自覺的揚起,看來他的小女人成長了。
進到診斷室,他又拉住柯以良,“受傷的兄弟們都在基地,還要你多費點心。”
“放心,基地有我的徒弟在,他們都能獨當一面,能照顧好兄弟的。”柯以良知道他的心思,寬慰著“阿文拿手的內科,你跟甄舞的傷勢不輕,還是我親自處理比較好,等這里安排好了,我就去基地。”
聽他說完,夜思哲在放心躺到病床上,他的后背是灼傷,會流油化膿,傷口沒得到專業處理前不能包扎,否則會被黏住,風剎門的人知道這點,只是給他做了簡單的消毒。
盡管如此,他的傷口還是有被衣服黏住一些。
“老大,我現在要撕下與傷口粘結的衣服,會疼忍著點。”
趁他還清醒,柯以良又跟他說起病情,“老大,你的后背除了灼傷,還插進了彈片殘骸,砂石,我都會給你處理干凈,還有幾道口子也需要縫合,不過可以打麻藥,那時你不會感覺到疼的。”
說完,一塊碎布被他撕下,然后又去撕另一片。
夜思哲被推出診斷室,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后,柯以良讓助手給他擦了擦額角的汗,又來到旁邊的床位。
此時,柯文正拿著消毒棉,給甄舞清理傷口,雖也大了麻藥,可這些動作還是看的心驚。
一旁的陸啟明陪著她,眉頭早就緊緊鎖成“川”字。
“為了把傷口里的殘渣清理干凈,非如此不可的。”柯以良安慰完,又轉而面向柯文,“接下來的工作交給我把。”
接下來只要是縫合傷口,柯文心知不是自己擅長的,欣然讓位。
柯以良看著露骨的傷口,不禁有些惋惜,“傷口太深,就算痊愈也會留疤,甄舞你要有心里準備。”
哪知,不等甄舞表態,旁邊摟著她的陸啟明卻先開口“我不在乎這個。”
你不在乎?
柯以良有些摸不到頭腦,在看甄舞被染紅的雙頰,瞬間明白過來,“你們、你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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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憐兒的病房內,除了醫療設備運轉的聲音,就是床上病人痛苦的呻吟聲。
守在病床前的楊萌萌替她擦掉額頭上的冷汗,眼里滿是心疼,又轉而看向一同在照料的護士,詢問道“憐兒姐一直在夢魘,實在太痛苦了,怎么辦呀?”
護士也很無奈,“陸小姐的麻藥藥效還沒過,是叫不醒的。”
“不是有鎮定劑嗎?”楊萌萌急了,混亂的問著“能不能給憐兒打一針?”
“連麻藥都無法平復陸小姐,鎮定劑更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