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寂靜片刻,亨利才緩緩開口“烏拉拉死了有段時間,尸首不堪入目,不如柯先生……”
他的話沒說完,柯以良沉聲接話“烏拉拉是我的隨從,尸身理應給我,除非她的死另有蹊蹺……”
他斜睨著亨利,眸里蒙上了一層冷意,“這位先生,你是想隱瞞什么?”
此話一落地,亨利就變了臉色,旁邊的守衛察覺到他的異常,馬上湊上前,在他耳邊很小聲的道“頭兒,這個柯以良在皇室很有威嚴,現在東歐情況嚴峻,我們犯不上……”
亨利擺手,攔住他的話,淡淡的吩咐“去把烏拉拉是尸首抬過來。”
守衛領命離開,再回來時,身后跟了兩個黑衣人,他們將一個擔架放到柯以良面前。
他俯下身掀開上面蓋著的白布,入目就是一具焦黑的尸體,他當即皺起眉頭。
“這是……怎么回事?”
守衛替亨利回答道“這就是那幫劫匪的杰作,手段殘忍至極。”
柯以良驀地想起洛清的慘狀,眼底頓時閃過一抹冷厲。
要論殘忍,我們哪里比得過你們?
而這冷漠在他臉上只是一閃而過,馬上就被失落所取代,“我沒想到她死狀會這么凄慘。”
隨后他看向亨利,提出訴求“這孩子生前最掛念的就是自己父母,死后我想將她跟父母合葬,不知先是可否幫忙把她的尸首運到墓地?”
亨利爽快的回應“可以。”
柯以良不著邊際的掃了眼周圍,又說“我還想看看她工作的地方,不知……”
守衛又說“柯先生,烏拉拉之前的負責照顧我們少夫人,她的房間不方便您去。”
少夫人?
柯以良臉上頓時一變,下一瞬又馬上恢復正常,了然點頭。
“是我唐突了。”隨即,他起身告辭“叨擾了這么久,我也是時候該走了。”
說完,他客套的頷首一下,便邁開步子。
臨出門時,身后突然傳來一句“沒能照顧好烏拉拉,我是對不住柯先生,在下不才,但在這個地方還能說上兩句話,如果日后柯先生在這里遇到困難,盡管開口,我一定鼎力相助。”
柯以良轉身,露出感激的神情,拱手道“能得到您的幫助,是我的榮幸。”
他走出別墅,門口除了他的小徒弟,還有兩個黑衣人在等著他。
柯以良瞄了一眼旁邊擔架,已然明了二人的用意,道了聲“有勞!”
一行人便往墓地趕去,到達目的地,柯以良又說“接下來的事宜,我們自己處理就好。”
兩個黑衣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就轉身離開。
等倆人走遠,他的跟班一邊挖坑,一邊問“師傅,你為什么讓他們的人跟著?我們自己也可以啊!”
柯以良賞了他一個白癡的眼神,同樣小的聲音回答“就算我不開口,他們也會跟著,倒不如我直接開口,這樣他們在眼皮子我眼皮子底下,也翻不出什么風浪。”
小徒弟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
“就是這樣。”說完,柯以良轉而去了另一邊。
而事實上,他是因為自己的洞察能力不夠,才出此下策,他雖然也在白云觀接受過特訓,可他主攻的是醫術,論實戰經驗肯定比不過夜思哲他們豐富,才會出此下策。
而這些有失顏面的事實,他自然不會告訴小徒弟。
隨即,柯以良走到旁邊的墳包,借著拔雜草的動作,將埋在其中的通訊設備收走,為了能光明正大來這里,他才不得不想出要將這個“烏拉拉”合葬的主意。
二人從墓園出來,兩人又去了烏拉拉之前的貧民屋,熟練的拆掉各個角落里的反監控裝備,并選擇一個贏沒得角落,連同之前的通訊設備一起銷毀。
把現場處理干凈,倆人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