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陸憐兒?
聽到這話,程瑩瑩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的就是,這男人知道他們背地里讓暗爵做的事了。
臉色忽而大變,倉皇解釋:“不,不,那些都是夜思弘做的,跟我無關(guān),你要報(bào)復(fù)也不該找我啊!”
“但你是知情的,不是嗎?”
男人冰冷的回?fù)簦尦态摤撍械牡讱馑查g全無,“我是后來才知道的,就算我想救憐兒,也無事于補(bǔ)了,我也是太愛你,才會對那父子的做法不管不顧,我是太愛你了。”
她每說一句,夜思哲的臉色就難看一分,所散發(fā)的氣息就越發(fā)的冰冷。
“你愛我?”夜思哲語氣輕慢,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跟夜思弘接下來的謀劃是什么?”
男人深沉的眸子定定的注視著程瑩瑩,男人那眼中足以洞悉一切的精明,讓她覺得自己所有的心思都無所遁形。
程瑩瑩實(shí)在經(jīng)受不住這樣的威嚴(yán),下意識扭過腦袋,躲避著男人的目光,“我跟他什么謀劃都沒有。”
她正心慌著,夜思哲已經(jīng)不緊不慢的開口:“你們打算等著孩子生下來,把我踢出夜氏,然后扶持這孩子成為夜氏接班人。”
程瑩瑩大驚,脫口就問:“這個你都知道?”
話出口的下一瞬,她才意識到自己是不打自招,急忙搖頭,“不,不是的,我從來都沒想過。”
“真可惜,你生的是個女孩,繼承不了夜家的家業(yè)。”夜思哲絲毫不理會她的否認(rèn),兀自說著。
程瑩瑩睜著婆娑的雙眼,迎向他的冷漠,“你把夜思弘怎么了?”
她的下場都如此慘烈,那個男人定好不到哪去。
“他哪里輪得上我出手。”
那就好,那就好。
聽到這話,程瑩瑩才稍稍安心些。
既然孩子身份已經(jīng)被拆穿,她再想在夜家立足,就只能指望夜思弘了。
夜思哲在一旁看著她露出放心的神情,冷峻的容顏忽而綻放出一抹妖冶的笑容,再開口,特意把語速放慢。
“我叔父一家前不久已經(jīng)回東歐去了,夜思弘也包括在內(nèi)。”
“回東歐?”程瑩瑩驚詫不已,“你不是沒對他們出手?”
不想,夜思哲卻反問:“你以為喬家是吃素的?”
是了,那天的婚禮宴會,她跟夜思弘的親密舉止有被喬宛愉撞到,那喬家出面也不稀奇。
程瑩瑩無力的靠在床頭上,接連的打擊已經(jīng)讓她整個人都掏空。
然而,夜思哲并不滿足,繼續(xù)拋出一句:“對了,喬宛愉也已經(jīng)懷上孩子,只要有喬家在,你這個私生女,一輩子也別想進(jìn)夜家。”
轟——
程瑩瑩宛若雷擊一般,大腦一片空白,能想到的只有,她最后的指望也沒了。
夜思哲只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便轉(zhuǎn)身離開,他走出病房的下一瞬,身后響起歇斯底里的嘶吼聲。
那吼叫聲,傳遍整個樓層,慘絕不已。
夜思哲置若罔聞,看向門邊的小女人,招招手,“憐兒,我們走。”
女人聽從召喚,走到他的身邊,很自然的挎住他的胳膊。
二人正要離開,卻撞到聞聲,急沖沖而來的陸正宇跟程潔,她們聽到程瑩瑩的慘叫,臉色均都大變。
程潔張口就是一句責(zé)備的話,“瑩瑩剛生完孩子,身體跟精神都在恢復(fù)中,你怎么能刺激她呢?”
“是誰主動要求溜下的,你忘了嗎?”夜思哲還是一貫的冷漠,話語里聽不出一絲一毫的尊重。
程潔頓覺臉面過不去,拉下臉子,沒好氣的問:“你怎么能跟我用這個語氣說話?”
夜思哲依舊冷漠,淡淡的反問回去:“不然我該用什么語氣?”
程潔臉色更加陰沉,下意識拔高聲音,“我好歹也是你的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