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懷恩淡淡地說道“我的任務只是保護好塔妮婭,如果你們全軍覆沒,我也只會幫你們把女兵與幽靈帶到安全的后方,其他的事情,我不會管的。”
“真是無情的男人啊……”
聽到林懷恩的說法,瓦斯科夫不禁有些啞然。
“……這只是對你們的尊重。”
然而林懷恩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對你,而是對你們所有人。”
“……說實話,對于伊萬與巴甫洛夫的爭論,你到底是怎么看的?”
瓦斯科夫嘆著氣,在林懷恩身邊坐了下來。
“無論是‘殺死敵人’還是‘被敵人殺死’,都對現狀無濟于事嗎……”
林懷恩沉默著,呼吸著雪原上冰冷的空氣,突然道了句——
“笨蛋,問題在頂層!”
“什么?”瓦斯科夫愣了下。
“我的意思是,在你我的這個層面,無論做什么,都是錯誤的。”
林懷恩舉了個例子“假設在莫斯科,有一個小孩子,因為饑餓而偷竊食物,被判了死刑,你覺得這是正確還是錯誤的?”
然而瓦斯科夫卻立即斬釘截鐵地回答道“不可能!我們不會將偷竊的小孩子送去判死刑!”
“對,所以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嗎?”
瓦斯科夫看著林懷恩的表情,愣了愣。
林懷恩忍不住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我的意思是……這不是孩子該不該死的問題,而是為什么小孩偷食物就該死——換句話說,為什么小孩要忍饑挨餓。”
“在任何國家,讓小孩子忍饑挨餓都是不正確的吧?”
林懷恩看向瓦斯科夫說道。
“但是……這不是每個國家都會有……”瓦斯科夫喃喃地說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都有’,就是正確的嗎?”
林懷恩淡淡地反問他道“那個人叫馬斯洛夫吧?死掉的那位‘悍槍’,你有想過他死后,她的女兒會怎么樣嗎?”
“馬卡洛夫。”瓦斯科夫點了點頭,“所以你的意思,是反對我們送死?”
“不,我不反對。”然而林懷恩只是搖了搖頭,“但我也不支持。”
“我只是知道,我改變不了什么,你們也改變不了什么。”
“無論是導彈殺死了這波敵人,還是你們被他們殺死。”
“一切都不會發生改變。”
說到這里,林懷恩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自己口中的呵氣,在空氣中化作一片白霧——
“批判的武器,取代不了武器的批判——”
“同樣的,武器的批判,也取代不了批判的武器。”
“換句話說,只有‘暴力’,改變不了任何事情的。”
“所以……你說,到底該怎么辦?”
瓦斯科夫忍不住看向林懷恩,說道。
林懷恩扭頭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說道
“把白楊導彈發射到阿拉斯加的訓練營上空——或者徹底殺死《白色狼王》,結束這一切。”
“前者會引發世界大戰,后者……”
瓦斯科夫苦笑著搖了搖頭“如果能做到的話,我們也不會坐在這里了。”
“所以啊。”林懷恩點了點頭,突然笑了“所以我其實更認可巴甫洛夫的說法——”
“既然做不到從頂層改變一切,那么我們就只是‘城墻’而已。”
“屹立在這里。”林懷恩盯著遠處的棱堡,淡淡地說道
“用血肉之軀,阻止他們的前進。”
。
“所以,你完全沒必要和我們過來的。”
瓦斯科夫看著整理著裝備的林懷恩,忍不住說道。
但林懷恩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他雖然奇怪為什么最后是自己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