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還是不明白……”
看著林懷恩,優(yōu)忍不住搖著頭“你這是要害死更多的人嗎?”
“我只是不想讓你把問題留給未來人解決。”
林懷恩轉(zhuǎn)過頭來,看向少年“在我看來,你這只是一種逃避。”
“澀谷地下城的情況在惡化,你與其想著把五彩鹿留下來給后來人治病,不如想辦法阻止礦石病的進(jìn)一步擴(kuò)大!”
林懷恩看著優(yōu),神情平靜“注重穩(wěn)定是你的優(yōu)點,但過于注重穩(wěn)定也是你的缺點,你們總是想著如何維持現(xiàn)狀,卻沒有考慮過如何才能改變未來。”
“留著五彩鹿,能改變你們的現(xiàn)狀嗎?”
林懷恩看著優(yōu),認(rèn)真地問道“還不如將五彩鹿殺掉,斷了你們的念想,將更多的精力,放在糾正澀谷地下城上!”
“你和柊最大的問題,就是僅僅只是將活著視作活著!”
林懷恩嘆了口氣,就仿佛只是在描述一件事實。
他沒有什么恨鐵不成鋼的想法,只是民族性格這東西,就像是烙印一樣是所有人集體潛意識中的一部分。
在他看來,或許只有椿在三人中跳出了這個框架。
“無論椿的想法多么幼稚,但她卻發(fā)自內(nèi)心地想要你活著,結(jié)果你卻告訴她,為了東京都的未來,自己可以選擇去死?”
“沒有現(xiàn)在的民族,是沒有未來的!”
林懷恩指著優(yōu)的胸口,斬釘截鐵地說道“你有考慮過,未來的東京都探險者們,要怎么處理越來越嚴(yán)重的礦石病污染嗎?!”
“但是……我們現(xiàn)在也沒有辦法……”
優(yōu)有些喃喃地回答道。
“那就從現(xiàn)在開始去找!”
林懷恩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不是想為了其他人犧牲自己嗎?那么死在尋找解決方案的路上,不比死在被窩里要幸福得多?!”
“還是說,你只不過是想逃避自己的責(zé)任,舒舒服服地躺在被窩里一死了之?!”
“可是……那畢竟是不知道多少人的性命啊……”
優(yōu)還是沒有轉(zhuǎn)過彎來。
“不知道多少人的性命?再多能超過一百個人嗎?!”
林懷恩差點就要學(xué)著大頭先生,一腳踹在少年的臉上了“椿既然選擇用那么多人的性命來救你,就是認(rèn)為你的性命對她而言,比其他人更有價值!”
“而如果你覺得自己不值那么多人的性命,現(xiàn)在就可以走到外面自殺——或者把這么多人的性命背負(fù)起來,去給我想解決礦石病的辦法!”
“我?guī)筒涣四悖∥抑皇巧隙际械囊幻胀▍f(xié)會探險者,我只能幫椿救下你的性命,要怎么解決礦石病,必須你們自己努力!”
“天水館再怎么破落,也是前國家級探險者建立起來的組織,你看看圍在你身邊的這些人吧!你還能找到那么多還能心甘情愿地圍繞在你身邊,甘愿為了解決礦石病而犧牲自己的人們嗎?!”
“你是天水薰的兒子!你此時此刻活在這里,站在這個位置上,你必須站起來!去呼吁你身邊的探險者們?nèi)ッ鎸@個問題!”
“如果做不到,你可以去死!我可以放棄你的性命,救五彩鹿一馬。”
“如果你愿意,哪怕只是殊死一搏的可能性,我也會和椿一起,把五彩鹿的腦袋帶回來!”
“和整個東京都、和整個人類的未來相比,你、我、椿還有天水館的所有人,都毫無價值!”
“是舍小家而求大義,還是為了求小義而自殺,你自己想吧!”
。
林懷恩重重地甩掉門,走了出去。
他看了有些驚愕的柊一眼,沒有說話,額頭上一跳跳的。
他本來不想生氣的,畢竟東京都的情況,和他沒有關(guān)系。
但看到優(yōu)那個半死不活的樣子,他就氣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