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辰死的時候,那些黑火藥和火雷自然就回到了北堂玨手里。
黑火藥和火雷,都是他從黑云寨帶下來的,黑市也是他用來銷贓的,北堂辰不過是替他背了鍋,順便借此除掉了北堂辰。
結果終是他大意了,他日日派人盯著九王府,盯著九皇叔,這些時日九皇叔毫無動靜,呆在府上閉門不出,而他自然而然的監國,每日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不知是自己放松了警惕,還是本就沒盯住九皇叔,叫九皇叔差點將他炸死在夢中都不知。
“太子,如此說來,是你構陷的辰王?!黑火藥竟是你私藏的?!”有大臣震驚的出聲。
蘇文鶴冷笑道,“不錯,還有黑市,也是太子所為,當初指證辰王的人證,那獵戶也是受太子指使收買的,人證物證我這里都有,太子要看看嗎?”
所有人嘩然,驚悚的看著北堂玨,露出萬萬沒想到的表情。
私營黑市,構陷辰王,如此行徑,怎配為太子!怎配坐上一國之君的位置!
出乎意料的是,此刻北堂玨卻十分平靜,“不必了,蘇將軍能找到這些人證物證,看不看的都一樣。”
蘇文鶴面色冷然,沒回他話,轉而對著北堂逸道,“王爺,太子失德,不堪為君,如何處置太子,請王爺決策。”
大臣們亦紛紛表示附議。
北堂逸面色如常,他從龍椅前走下臺階,到北堂玨面前道,“你是先帝的血脈,本王不會殺你,廢去太子之位,終身為先帝守皇陵吧。”
“九皇叔不殺我?”北堂玨反而很驚奇的樣子。
北堂逸居然不殺他。
北堂逸最后眸光淡漠的看他一眼,“帶下去。”
禁軍進殿,將北堂玨帶出去。
走的那一刻,北堂玨似乎還笑了一下,并沒有多大不甘的表現。
他也說不清從何時開始,心中的不甘早已沒有當初那般強烈了。
只可惜了他那些畫,都在爆炸中被燒為灰燼了。
許多他都來不及送出去。
北堂玨踏出殿外,看天空云舒云卷,聽見后面殿中傳出整齊的聲響。
“請九王順應天命,登基繼位!”
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他沒聽見北堂逸的回答。
皇陵的路上,由兩個禁軍隨行押送。
行至半路,路過一片竹林的時候,遇到了攔路人。
一出手,便殺了兩個禁軍。
那人穿著黑斗篷,背對著北堂玨,看不清臉。
看背影,北堂玨覺得有些眼熟。
“閣下與我有仇嗎?為何攔路殺我?”北堂玨表面鎮定自若,幸好沒給他戴手鏈腳銬的,不然一會兒打起來吃虧。
“有仇。”簡單的兩個字從黑斗篷下傳出來。
那人轉過身來,看清臉的那瞬間,北堂玨瞳孔一震,“是你!”
“是我。”那人嗓音平淡,可殺氣未減。
“你沒死?”北堂玨短暫的不敢置信過后,便有所明白了。
他沒死,說明當時有人瞞天過海的救下了他。
風吹過,竹林沙沙作響,兩道身影在竹林中交錯,最后,刺穿了彼此。
兩道身影同時倒在地上,漫天飛舞的竹葉從天飄落,茂密的竹林看不見萬里天空。
玨王兄,九皇叔把你送來給我,便是讓我來為自己報仇,為幽兒報仇的啊。
我的仇得報了,這最后一程,我陪你走。
.....
時光如逝,三個月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
這三個月來,朝中大臣的日子很不好過。
蘇文鶴為代表,將奏折送到了九王府。
“王爺,這些折子,還請王爺明日處理完,都是國家大事,耽擱不得。”蘇文鶴笑笑說。
換來的,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