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水魚號就想像是置身于暴風狂瀾之中的孤舟,這座島的周圍充斥著兩位大將的“戰斗意識”。
并不是霸王色霸氣的那種刻意壓制,事實上這條船上的人僅僅是被從島上滲透出來的“戰意”余波給影響到了。
這種強者直接生死對決的氣氛,并不是一般士兵能夠承受的住的。
盡管射水魚號已經離龐克哈薩德有不近的距離了,但仍然時不時有巨大的帶著寒氣的冰塊或者冒著煙的熔巖墜落到周圍的大海之中。
格莉姆蜷縮在瞭望室內,她雙手抱著腦袋、壓著耳朵正在瑟瑟發抖。
站在瞭望室頂上的莫緋心說貓娘就是貓娘,你老喜歡這種高處的小窩干什么啊。沒奈何,他下到瞭望室之中,將貓娘往胳膊底下一夾,然后從桅桿上跳了下來。
格莉姆四肢無力的垂下,腦袋與尾巴也各自耷拉著,如同一只死貓。
接著莫緋下到船艙里,將格莉姆往艙底一丟……船內的隔絕起到的作用有限,但至少聊勝于無。
這時候其實所有的海兵都已經躲進了船艙,能在甲板上活動的只剩下了莫緋和阿芙莉爾兩人,只不過阿芙莉爾并沒有跟個腦殘一樣在外邊硬杠那兩股戰意,此時她正待在自己的房間里呢。
莫緋則再度站到桅桿頂上,繼續觀摩遠處的戰斗。
其實就算他視力再好,也看不到戰場中心具體的細節,他能看到的也不過是蔓延然后又被蒸發掉的寒冰,從半空之中下落然后在落地之前就被凍住的巖漿流等等這種大范圍的沖擊。
這就是“最高戰力”之間的沖突。
一天兩天三天四天,前面幾天時間內雙方互有攻防,各自銳意十足、戰意如刀。
從第五天開始,雙方似乎進入了僵持狀態。
從第七天開始,巖漿開始勝過寒冰,赤犬奪取了戰斗的主導權,在他的步步緊逼之下,青雉陷入了被動。
到了第八天,青雉已經只能防守了。
第九天,青雉已經無力防守。
第十天……
戰斗結束了。
毫無疑問,勝利屬于赤犬。
盡管雙方同為大將,但經過這一次戰斗之后,彼此硬實力之間的差距還是顯示了出來。
十天之后的龐克哈薩德,一半如同末日火山,另一邊則被改造成了極地環境。
又過了半天之后,有人從“火山”之中走了出來。
射水魚號這時候已經再度調整好了方向,船頭朝向了龐克哈薩德。莫緋站在船頭,他作為這條船的船長、海軍本部的少校,準備迎接勝者的到來……下任元帥的人選已經無可爭議了。
有那么一瞬間,莫緋覺得如果是青雉贏了戰斗的話,那事情可能會變得更加有意思一些,然而可惜的是這種偶然現象并沒有發生——回到船上的人是赤犬,而不是青雉。
赤犬的雙腳落到甲板上,莫緋對著他敬了個禮……與理念、性格乃至看法、好惡無關,他這只是純粹的向著強者表達敬意而已。
這時候的赤犬,赤裸著上半身,身軀上掛滿了血跡,臉上也有一道傷口……這也能算是滿身瘡痍了。
他看了莫緋一眼,然后說道,“你也想參加這樣的游戲嗎?”
“……這對我來說還太早了點,薩卡斯基大將?!?
“那就將你那無聊的對抗意識收一收,還有你那點上不了臺面的雙色霸氣……我剛剛結束了一場戰斗,現在還沒有從那種狀態之中走出來,小心被誤傷到,那你就小命不保了?!?
“抱歉,薩卡斯基大將,那是做不到的事情……
因為我不會?!?
“……”
對于赤犬來說,這件事情其實是比較有意思的,有人在看了他跟青雉的戰斗之后,既沒有因為他們的實力而展示出應有的尊重,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