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顧潯洲,嘴唇似是不敢相信那般,囁喏了兩下后質問道:“你說什么?這個保溫盒里面的東西……是葉雪心給我做的!?”
她特地送給顧潯洲的保溫盒,承載了他們之間回憶的東西,竟然就這么隨意的拿來給另一個女人用?
“你又發什么瘋,當然是雪心做的,不然你以為媽肯給你做飯嗎?”
男人微瞇的眼眸中似乎有些不耐煩,所以語氣也愈加的冰冷,聽上去就像是十二月寒風一樣,狠狠地在溫夏的心里,劃下一道接著一道的傷口。
溫夏調節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后冷笑了一聲:“顧潯洲,你真讓我惡心。”
“既然你早就跟葉雪心情投意合,那為什么就是不肯放過我呢?”
“難道你真的愿意讓她無名無分的,就這么白白跟在你身邊嗎?”
話音剛落。
還沒等溫夏去看顧潯洲此時的表情,就突然感覺到了一陣窒息。
只見顧潯洲青筋暴起的,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猶如一頭即將發狂的野獸一樣,喉嚨里發出壓抑的警告性的話語:“你想都別想。”
隨后,溫夏就像是垃圾一樣,被他不屑一顧的甩在了一旁。
因為顧潯洲的力氣實在太大,所以溫夏這會兒雖然在床上,可還是被他那股力道,給甩的重重的砸向了背后的墻壁上,疼得幾乎眼淚都要掉下來。
而在這之后。
顧潯洲沒有絲毫猶豫,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溫夏,就直接大步離開了病房。
隨著他的離開,病房里那股極具壓迫性的氣息逐漸退去,然而取而代之的,卻是死一般的寂靜。
在這片寂靜中,溫夏再也忍不住了。
只見溫熱的淚水順著她的臉頰,一滴滴的落了下來,漸漸的打濕了身上的床單。
翌日,顧潯洲的身影沒有再出現。
而溫夏這邊原本著急想要出院,不過在被告知,她必須安心靜養后,還是放棄了趁顧潯洲不在、出去找工作的想法。
躺在空無一人的單人病房里,溫夏愈發想念自己心中小小的那道身影,心也隨著一抽一抽的跟著揪疼。
但就在她正覺得周圍太過空曠時,葉雪心卻是提著一籃子水果,緩緩的走進了病房。
葉雪心今天的打扮跟前幾次,風格上并沒有太大的變化。
只是她今天穿著的,是一襲潔白的連衣裙。
這白色的連衣裙上沒有過多點綴,但卻把葉雪心本就嬌弱的美,給襯托得更加氣質出塵了起來,讓人看了就有一種忍不住想要保護的沖動。
而帶病的溫夏也在葉雪心的襯托下,顯得愈發的蒼白、狼狽。
“你來干什么?”對于這個搶了自己家庭的人,溫夏自然不會給什么好臉色。
但聽到溫夏那明顯不歡迎的語氣,葉雪心也只是微微一頓,并沒有太大的反應。
她把手里的水果籃放在了溫夏床頭,拍了拍手,笑容甜美:“聽說姐姐生病了,所以我來看看姐姐。”
“畢竟最近潯洲公司不是很太平,恐怕這段時間,都沒時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