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有葉雪心在,顧潯洲那邊,會稍微松一點口吧……”溫夏苦笑著,看著天花板喃喃自語著。
溫夏絕對想不到,她有一天竟然會跟顧潯洲,走到這種相對無言的地步。
甚至就連離婚她都得借著李玉和葉雪心,讓她們在側面給顧潯洲施加壓力,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她從始至終都不覺得葉雪心“可憐”。
她可憐的,是和剛剛葉雪心的狀態,無比相像的那個自己。
但可笑的是,即便溫夏心里曾無數次的歇斯底里,她表面上卻都永遠只能裝作一副,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法擊垮她的樣子。
確實只有這樣,溫夏才不至于讓自己看上去更加的狼狽,可這,卻也在一點點的、逐漸蠶食溫夏的內心。
她真的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
……
自葉雪心被溫夏刺激得狼狽無比的離開后,溫夏就一直在想,顧潯洲究竟什么時候,才會再出現在醫院里。
畢竟葉雪心在她這受了這樣的刺激,不可能不跑去跟顧潯洲告狀。
而溫夏也恰恰是因為拿捏住了這一點,白天才會對葉雪心說出那樣的話,為的就是逼迫后者來醫院找她。
一旁打掃的年輕護工,看著溫夏一直心不在焉的模樣,有些疑惑的問道:“溫小姐你怎么一直盯著窗外發呆?是在等什么人嗎?”
聞言,溫夏收回了視線。
她最后看了一眼窗外因為黃昏日下,而被染成一片金紅色的天空,微垂的眼簾似乎有一絲落寞:“嗯,是在等人。”
“看你這樣,應該是在等顧先生吧!”護工說到顧潯洲時,一雙眼睛都頓時亮了起來:“真是好羨慕你居然有這樣的老公啊,不僅長得帥、有錢,還對你這么好。”
聽到護工說的這些話,溫夏猝不及防的愣了愣,腦海中隨之閃過了,顧潯洲冰冷中夾雜著厭惡的眼神。
之后,溫夏笑了笑沒再說什么。
而護工雖然覺得有點奇怪,可看溫夏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還是沒再去打擾她,只自顧自的收拾著手頭上的東西,然后朝著病房外走去。
然而護工剛剛走出去不久,溫夏就聽見走廊里,再次傳來了她興奮的聲音。
“顧先生你終于來了!溫小姐可是一天都心不在焉的,等著你來看她呢!”
緊接著,病房的門就被一把推了開來。
只見顧潯洲穿著一身一絲不茍的筆直西裝,陰沉著一張臉,抿著唇,一言不發的大步走了進來。
他利落的短發看起來有些凌亂,不過這絲毫那整體的輪廓給人的感覺。
似乎無論走到哪里,聚光燈都會時時刻刻,跟著這個俊美冷漠的男人。
然而當顧潯洲的視線落在溫夏身上時,饒是他平時再怎么能隱忍,此時卻還是壓抑不住,胸腔里那股熊熊燃燒的怒火。
他暴怒無比的一把掐住了溫夏的脖子,如同黑曜石一般緘默的眼眸里,閃過一絲既冰冷又凌冽無比的殺意,低沉著聲因沖她憤怒的吼道:“溫夏,你是想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