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者那張臉,老板娘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沒能說什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把溫夏給帶了出去。
夜色朦朧,燈火闌珊。
顧潯洲徑直的走出了靜吧,然后從口袋里拿出車鑰匙,在把車門打開之后,一把將溫夏給塞進了車里。
剛剛在那么多人看著的情況下,溫夏不敢跟顧潯洲鬧得太過。
但此時她卻是忍無可忍了,憤怒無比的直起身,就要去拉旁邊的車門。
“顧潯洲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不是說了不會再出現在我面前嗎,為什么這次又不經過我同意,就把我拉到你車上來,你還講不講理了!?”
顧潯洲冷著一張臉上了車,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自顧自的發動了車。
見狀,溫夏更為氣憤,急忙的伸手去拉扯旁邊的車門,想要在車子動起來之前下車。
可當她連續拉扯了幾下之后,卻發現車門早已被顧潯洲上了鎖,而這會兒,任憑她再怎么用力,那扇車門都好似被徹底焊死了一樣,紋絲不動。
顯然是顧潯洲一早猜到,她會掙扎的想要下車,所以才提前的鎖死了車門,切斷了她一切的后路。
車內狹窄的空間里,一股極具壓迫的冷意,逐漸開始向四周擴散。
溫夏下意識的看了眼旁邊的顧潯洲,卻正好撞進了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里,頓時,整個人好似墜入了一口寒潭中,渾身抑制不住的顫了顫。
她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平靜:“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
此時這輛黑色的勞斯萊斯,早已經開離了靜吧,進到了橫跨京城兩段的大橋上。
最近天氣驟然轉涼。
而本就帶著些許冷意的夜風,這會兒呼呼的從車窗的縫隙中,爭先恐后的倒灌進車內時,更是叫人直直冷到了骨子里。
顧潯洲利落的短發被吹得微微側向一邊,然而這會兒置身在徹骨的寒風中,卻讓他臉上的冷意更顯得壓迫無比。
他掃了一眼微微顫抖著的溫夏,默了默后,像是被這冷風吹得降了些火氣,空出一只手來,把自己的外套隨手丟給了溫夏,然后沒有絲毫起伏的反問道:“這么多天了,難道你就不想看看恒恒?”
男人帶著死死清冷氣息的風衣外套,穩穩的落在了溫夏的手里,但讓她為之一愣的,卻是顧潯洲方才那句明顯篤定的話。
太過熟悉的味道縈繞在鼻尖,讓溫夏忍不住的攥緊了手中的外套,眼睫毛都在輕微的顫抖著。
她怎么可能不想恒恒?
只是離開了短短的這幾天,她就不止一次夢到過他。
而當每一次夢醒之時,發現夢中那瘦瘦小小的身影,根本不在自己的身邊,溫夏就忍不住的想要落淚。
似乎是看出了溫夏此時的異樣,又聽顧潯洲接著說道:“如果你跟我回去,我可以讓你見到恒恒。”
溫夏的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最后發出了一聲好似妥協的嘆息:“我知道了。”
雖然她已經不想再和顧潯洲有瓜葛,可在恒恒的事情上,她終究沒法狠得下心。
那畢竟是溫夏十月懷胎的親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