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夏掃了一眼門口高大無比、并且數量足足有五個的保鏢,明白自己是絕對不可能逃出去的。
而在聞言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顧潯洲大概什么時候回來?”
“不清楚。”保鏢恢復了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誠懇的回答道。
好!很好!
顧潯洲竟然敢!他竟然真的敢軟禁她!
溫夏憤怒無比的把門狠狠的甩在了身后,氣得簡直整個人都要原地爆炸了。
她轉身走到床邊,拿起了放在上面的手提包,想拿手機給顧潯洲打個電話,讓他趕快把自己放了。
可當溫夏的手伸進包里,連著摸索了好幾次之后,才發現,原來自己的手機,也早就被顧潯洲給收走了。
這下她不僅出不去、見不到別人、還不能跟外界任何人溝通交流!
這跟人間蒸發了有什么兩樣!
在胸腔中翻騰的那股怒火漸漸熄滅之后,溫夏無比疲倦的躺在了床上,呆呆的望著天花板,感受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
在這期間,有顧潯洲新雇的傭人,來房間里給溫夏送飯。不過按溫夏現在的心情,根本吃不下一口,所以送來的的那些飯菜,最后她都讓人原封不動的給端了回去。
而時間也在毫無營養的消耗中一點一滴的流逝,讓溫夏的一顆心,從憤怒到焦躁,再到最后的麻木不仁,冰冷得就好似周圍雕刻精美的墻壁一樣。
也許是顧潯洲回來之前,特意放了話給家里的傭人,所以今晚準備的晚餐十分的豐盛,不僅擺滿了整整一大桌,而且每一道菜都幾乎不重樣。
一眼望去,琳瑯滿目,讓人食指大動。
然而再豐盛的晚餐,在白白丟了個面試的溫夏眼里,卻都跟路邊肆意生長的雜草沒什么兩樣,即使是吃,也是味如嚼蠟。
大概晚上八點左右,顧潯洲的車,終于緩緩停在了別墅的門口。
隨著汽車引擎被熄滅,一個穿著一絲不茍的,黑色手工定制西裝的男人,一步一步,從外面緩緩的走了進來。
在燈光交錯下的光暗交疊里,他臉部的輪廓忽明忽暗。
但每踏出的一步,卻都好像直接踩在人的心頭一樣,饒是等到現在已經有些不耐煩的溫夏,在看見他緩緩走來的那一刻,也不緊愣了愣。
不過她卻也很快就回過了神來,然后馬上裝作若無其事的低下了頭,攪拌碗里湯色清亮的紅棗烏雞。
等周圍的傭人都散開,只剩下她和顧潯洲兩個人的時候,她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字一頓的對著落座在對面的顧潯洲,問道:“你打算什么時候放我離開?”
“還有,說好了以后不再管我的,你這又是什么意思?”
“對自己的妻子用軟禁這種卑鄙的方法,也虧得你想得出來!”
然而面對溫夏咄咄逼人的態度,顧潯洲卻只是抬了抬眼,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隨后沒有一絲波瀾的說道:“你身體剛剛才好,不適合過度勞累,我是為了你好。”
“想必恒恒也很愿意,每天見到自己的媽媽,都健健康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