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就好像是一層看不見的幕布一樣,牢牢的遮掩住了這座繁華的城市,而別墅內全然冷凝了的氛圍,卻是突然被一陣警鈴打斷。
顧潯洲本就不打算,對這兩個人手下留情,他要的只不過,是一個結果而已。
而警察在了解完事情后,也秉著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把那兩個傭人,給帶回了警察局里。
葉雪心抱著恒恒,有些僵硬的站著,根本不敢去看顧潯洲,害怕此時充滿暴戾的他,會連她也一起收拾掉。
似乎是察覺到了不對勁,李玉也裝模作樣的,猛的拍了拍桌子,在把上面的水壺和杯子,都震得搖搖欲墜的時候,又義正言辭的說道:“現在的人真是可惡,對那么小的孩子,竟然都能下得去手!”
“好在這次雪心留了個心眼,發現了她們的所作所為,不然恒恒,還不知道要遭多久的罪,真是造孽啊!”
這些天顧潯洲讓葉雪心帶走恒恒,并沒有告訴李玉,究竟是帶去哪里,而李玉一心只想讓葉雪心,早點進到這個家門來,所以也一直沒有想太多。
然而顧潯洲此時聽著這話,卻是不悅的蹙了蹙眉。
只是李玉顯然還沒察覺到,反而是一個勁的在說:“雪心這個孩子真是好,不僅溫婉大方,還這么的善良、懂得體貼你,要是以后娶回家,肯定比溫夏要好得多。”
隨著李玉的話,顧潯洲眼底那抹冷色,開始逐漸的加劇,到最后,已然聚積成了一場足以冰凍所有的暴風雪了。
“媽,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彼D了頓,語氣冰冷:“另外,我不想再從你的嘴里,聽見詆毀溫夏的一個字。”
李玉張了張嘴,顯然是有些意想不到,顧潯洲竟然會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
但很快的她也反應了過來,皺了皺眉,十分不滿的質問道:“潯洲,不是我說你,以前我就覺得吧,溫夏這個人雖然好,但結了婚后肯定不適合你,可你從來都沒有聽過,甚至還背著我跟她領了結婚證,過了幾乎一個月我才知道?!?
“不過既然你們已經結婚,那我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好算了……只是你為了這么一個外人,就這么跟我說話,潯洲,你真的是太傷我的心了!”
“溫夏不是外人,她是我有法律意義的妻子?!鳖櫇≈蘩淅涞拇驍嗔怂?
隨即,他看了一眼腕表。
似乎是覺得太晚了,微微皺了皺眉后,顧潯洲隨手拿了自己另一件外套,然后抬腳就往門外走去。
李玉本想攔下他。可還沒等她說些什么,就聽顧潯洲微微泛涼的聲音,接著從外面傳了進來:“既然當初你一昧只顧著自己,那么現在,你也沒有資格要求我怎么做。”
也許別人聽到這話會有些云里霧里,可李玉卻是對其中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畢竟這就是她跟顧潯洲一點點疏遠,從一對好好的母子,走到今天這種相看兩無言的可悲境地的主要原因。
聽著再次在門外響起的汽車引擎聲,李玉原本還算紅潤的臉,已經徹底的白了下來,就連那剛做好的艷麗的美甲,都好似失去了它原有的色彩那樣,變得無比的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