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就像他手中的一顆棋子,所有的喜怒哀樂都要受他影響,溫夏哀切的垂了垂眸,遮住了其中的自嘲。
然而她所有的表情又怎會逃過顧潯洲的眼神,男人下意識用力握住了她的手腕,冷笑著勾起了唇角,“看來你已經猜到了,那就順便猜猜我是怎么處理他的吧。”
憋屈的咬了咬下唇,溫夏極其厭惡這種被人玩弄于鼓掌的感覺,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淡淡的撇了眼自己的手腕,冷著臉道“顧總知法守法,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將他送到了公安局。”
顧潯洲這個人謹小慎微,絕不會給人留下什么把柄,所以最好的解決方法便是將人送到公安局。
“呵,你倒是了解我。”不愧是同床共枕兩年的人,溫夏就算再不想承認,也不得不說她是最了解顧潯洲的人。
“既然猜到了,那我們就來做個選擇吧。”目光一轉,顧潯洲不動聲色的松了松手指,好讓溫夏不再那么難受,“今晚你若是留下來,之后的日子便都能見到恒恒,若你為了他離開……便等同于放棄了恒恒。”
溫夏,這是我最后一次給你機會,你到底會怎么選擇?
男人目色沉了沉,垂眸一眨不眨的盯著溫夏。
然而女人卻冷笑著撇了撇嘴,轉而譏誚的笑了一聲,“就算沒有他,我能不能見到恒恒還不是在你一念之間,顧潯洲,你真卑鄙。”
祁政銘帶走孩子的初衷都是為了她,所以這種時候溫夏怎么可能拋下他不管。
“你想清楚了,現在離開,你可就永遠見不到恒恒了。”顧潯洲眸中劃過了一抹狠厲。再次握緊了溫夏的手腕。
他與她在一起這么多年,竟抵不過她和祁政銘在一起的短短幾天嗎?真是可笑。
“顧潯洲,我不是你,沒辦法舍棄朋友。”
盡管心中痛苦萬分,溫夏也只能艱難的做出決斷,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臂,將男人一點一點的推了開來,“顧潯洲,我永遠不會放棄我的孩子。”
用力閉了閉眼睛,溫夏打開房門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著那一道決絕的背影,顧潯洲自嘲的勾了勾唇角,松開領結后便將自己扔進了沙發。
溫夏,在恒恒和祁政銘之間,你還是選擇了后者。
……
從別墅出來后,溫夏先是想法子聯系到了謝藝,后者支支吾吾的故作其他,卻被溫夏一口打斷說整件事都知道了,謝藝這才艱難的說出了公安局的位置。
攔下的士趕往公安局,溫夏彎著腰用力吸了口氣,隨后難受的咳嗽了幾聲,方才她完全是靠一口氣撐著,現下到了安全的環境,她這身子便有些撐不住了。
眼前一陣陣泛黑,溫夏強撐著來到了公安局門口,然而她下車后還沒走兩步,便晃著身體慢慢倒了下去。
今早醫生千叮嚀萬囑咐不許她出院,可溫夏不僅違背了醫囑,還穿著病號服到處亂晃,這會子是真的撐不住了。
“哎,還是不行嗎?”
看著近在咫尺的公安局,女人苦笑一聲,緊接著便徹底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