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的笑意緩緩消散,溫夏不用回頭就知道來的人定是李玉,因為只有她才能如此不顧身份不顧場合的找人麻煩。
不過看樣子她還是沒有認清自己的身份,她以為自己還是從前那個逆來順受的溫夏嗎?
冷哼了一聲,正當溫夏想要開口說話時,卻被另一道慵懶的聲音打斷了,“我說這位大媽你怎么回事?是嫉妒我們家夏夏長得好看是吧?這件衣服就算你想穿也穿不了啊,以你這幅年紀還想著扮小姑娘呢?”
謝藝從上到下細細的打量了李玉一番,她說的話不僅搞笑還帶著一股東北味兒,若非場合不對,溫夏一定會笑出聲來。
“你、你……”被謝藝氣的一個倒仰,李玉萬萬沒想到從前那個在自己面前唯唯諾諾的人,居然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她指著謝藝咬了咬牙,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若是謝藝知道李玉是這般想她的,定會無語的翻白眼,她從前讓著她不過是看在溫夏的面子上,否則這么一個老妖婆,她早就出手整治了。
“我什么我,您還沒有老年癡呆到這份上吧,竟然連話都說不清了。”謝藝大大的翻了一個白眼,頓時將李玉懟的啞口無言。
讓你從前欺負我們溫夏,還真以為溫夏后面沒人了,今天我就讓你嘗嘗這種有嘴難言的滋味。
呆呆的眨了眨眼睛,溫夏從不知道謝藝有如此好的口才,居然能將李玉懟成這般模樣,真是讓她大開眼界。
不過這莫名的酸爽是怎么回事兒?
“我和你兒子已經沒什么關系了,你也不必千里迢迢的跑來這里找我麻煩,如果你有那個閑情逸致,還是快勸你兒子和我離婚,然后將恒恒還回來吧。”
因為踩著高跟鞋的緣故,溫夏比李玉高出了一個腦袋,她居高臨下的看著李玉,這幅樣子居然給了后者一絲強烈的壓迫感,就像是見到了顧潯洲一樣。
“離婚可以,但想帶走恒恒,休想。”那是他們顧家的血脈,和溫夏有什么關系,她只不過是一個生育孩子的機器罷了。
“不管你再怎么不想承認,我也是恒恒的母親,血緣關系是斬不斷的。”溫夏懶得再和李玉廢話,后者思想頑固根本就聽不進去勸,她說再多的話也只是對牛彈琴罷了。
“哼,像你這種女人嫁到我們顧家就是你的福分,居然還敢如此說話,真是連雪心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李玉咬了咬牙,溫柔的牽起葉雪心的手想要刺激溫夏,然而后者卻無動于衷地掀了掀眼皮,根本不為所動。
“你既覺得她千好百好,那就快快將她迎娶進門,勸顧潯洲與我離婚好嗎?”現在不是她不放過顧家,而是顧潯洲不肯放過她,李玉連情況都沒有搞明白就在這里挑撥離間,真是可笑。
葉雪心身體僵了僵,感受到周圍傳來各種異樣的目光后,不自在的將手抽了回來,“溫夏姐你別這么說,潯洲哥哥還是愛你的。”
她咬了咬下唇,楚楚可憐地抬起了眸,“你知道潯洲哥哥平常不喝酒的,但是昨天晚上他卻醉醺醺的回來,嘴中還喊著你的名字,所以你就不要在生他的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