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造了什么孽,才讓這二人大清早的在自己跟前辣眼睛。
溫夏大大的翻了一個白眼,故意抬起被子將自己裹嚴實了。
“東西留下,你出去吧。”顧潯洲還以為她身體不舒服了,立刻對葉雪心下了逐客令,然后拿起她手邊的保溫盒,飛快來到了溫夏身邊。
“吃了飯再睡,嗯?”他愉悅的勾了下唇角,那副模樣真是將溫夏看得牙癢癢,她這么生氣他高興做什么,難不成是想留下來看她笑話?
不過,君子不吃嗟來之食,更何況是葉雪心帶來的,她還害怕后者在其中下什么毒謀害自己呢。
溫夏那副傲嬌的小模樣一眼便被顧潯洲看穿了心思,他無奈的將保溫盒里的飯菜拿出來,又特意將小票放在溫夏面前搖了搖,“這是許淮買來的,所以吃點?”
她一臉情緒外露的樣子,很容易便讓人猜透了心思,顧潯洲微不可查地搖了搖腦袋,戴上手套拿著包子放在了溫夏唇邊。
許淮?他回來了?
這位也是他們大學時的同窗好友,自畢業后便一直跟在顧潯洲身邊,這些年來一直是后者身邊的得力助手,前段時間還被派去國外理事情,沒想到終于回來了。
“是,等你出院后便能見到他了?!蹦腥诵闹形⑽澾^了一抹酸意,趕再溫夏開口之前,將包子塞進了她嘴里。
她和許淮的關系一向很好,當年若沒有自己,恐怕……
二人之間恍若無人的親密,立刻讓葉雪心不甘地咬了咬下唇,只是有顧潯洲警告在前,她也不敢在此生出事端,只能懷著滿腔憤恨的退出了病房。
在她離開后不久,顧潯洲的電話便響了起來,男人垂眸一看發現是許淮打來的,便放下手中的碗,叮囑溫夏好好吃飯,隨后去了外面。
他還沒有找他算賬,后者便迫不及待的往他槍口上撞了,他是讓許淮親自來送飯,而不是讓他將此事丟給葉雪心。
不過顧潯洲剛接起電話后,那邊不滿的聲音便叫囂了起來,“我才離開幾個月公司就出小偷了?我放在桌上的早餐一眨眼便被人拿走了,真是奇了怪了。”
顧潯洲“……”感情葉雪心還客串了一把盜賊。
“沒事,已經有人送來了,我這兩天會一直待在醫院,公司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他匆匆丟下這句話后便立馬掛斷了電話,為了顧氏,他勞心勞力了這么多年,休息幾天總不過分吧。
唇邊掛著一抹惡劣的笑容,顧潯洲修長的指間把玩著手機,隨后好笑的推開了病房,然而里面的溫夏卻將身子痛苦地蜷縮成了一團,顧潯洲瞳孔微微一縮,大步走了過去。
“好痛。”溫夏額上滿是冷汗,她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無處不痛,骨縫間也好像爬滿了小蟲子,又咬又啃的極為難受。
她這是怎么了?是被下了藥的后遺癥嗎?
女人死死的咬著下唇,直到口中充滿了血腥味也沒有松開,她腦中一片混沌,眼前也看不清任何東西,只能抱著自己痛苦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