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擔驚受怕的在醫院里走了一遭,回來后溫夏便一整晚都沒有合眼,她時不時為恒恒擦拭身體,看著孩子難受的模樣,悄悄抹去了眼角的淚水。
她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居然這么晚才發現孩子的異樣。
正當溫夏沉浸在難過的情緒中時,顧潯洲卻攬著她的肩,讓她靠在了自己懷里,“醫生說這是正常現象,不要擔心,恒恒不會有事的。”
如果說溫夏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他又何嘗是一個合格的父親,顧潯洲嘆了一口氣,本想勸溫夏去休息會兒,然而在看到女人執著的樣子時,又默默閉了嘴。
一夜過去后,恒恒的燒倒是退了,只是溫夏累的不行,早已迷迷糊糊的點起了腦袋,顧潯洲將她抱到床上,又拿起手機點了早餐,這才處理起了堆積的工作。
雖然公司的事大多都由許淮在處理,可也有一些他必須要出面的事情,男人疲憊的捏了捏眉心,垂眸看了眼腕上的表,隨后微微皺起了眉,時間快到了,待會他還要出去見方總。
讓秘書將見面的時間推后了兩個小時,顧潯洲一邊工作一邊等溫夏醒來。
即便是在睡夢中,溫夏也微微皺著眉,她守了恒恒一晚上,雖然孩子退燒了,可她心中仍然放心不下,睡得極不安穩。
嗚咽了一聲,溫夏揉著腦袋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第一時間便去看了恒恒,后者睡得很香,面上已經沒有痛苦之色了。
微微松了一口氣,溫夏總算放心了許多,不過顧潯洲怎么還在?他今早不是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去嗎?
“醒了?”
“你今早還有一個會要開。”
二人幾乎同時開口,顧潯洲笑了笑,聽出了她話中的關心之意,隨后拿起手邊的溫水遞給了她,“我將會議延后了兩個小時,正好你醒來了,我也該走了。”
他將恒恒抱過來放在了溫夏身邊,又指了指桌上的早餐,“你留在這里好好照顧恒恒,我下午便回來。”
溫夏乖順的點了點頭,看著那一桌子的早餐,心中不由劃過了一絲暖意。
“好了,有什么事打電話給我。”拍手摸了摸溫夏的腦袋,顧潯洲不再猶豫,拿起鑰匙走了出去。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溫夏才撇了撇嘴,這一個兩個都怎么回事,怎么都偏愛拍她的腦袋?
吃了飯后,溫夏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正好恒恒也醒了,她逗弄了孩子一會兒,便想抱著他出去透透氣。
酒店后面恰好是一個花園,溫夏抱著恒恒來到了一處牡丹花田處,她含笑指著各式的牡丹,與咿咿呀呀的恒恒玩鬧了起來。
“咿呀,呀。”肉嘟嘟的小手努力想要去觸碰最近的一朵牡丹,恒恒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小嘴緊抿,整個身體都在用力。
溫夏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抱著恒恒走進了些,想要讓他去摸一摸,然而正當孩子的手快要碰到牡丹的花瓣時,一股子勁風突然朝著他的手背拍了下來。
“啪。”
“哇。”
溫夏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她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恒恒吃痛的哭喊聲才拉回了她的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