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切都如顧潯洲所料,這些人本就是劉總臨時找來的人,礙于他給的錢多,所以才會為他鋌而走險干這一票。
現在顧潯洲已經拋出了餌,他們便像是餓極了的魚,紛紛上了勾。
“你們干什么,不準搶,那是我的。”劉總瞪著眼睛,就如餓狼一般猛的撲了上去,這些都是他的東西,誰也不能碰。
“溫夏,開門。”顧潯洲沒有興趣看他們如何內斗,他只想確認溫夏是否安好,還有那個小子……
不知被打死了沒有。
聽著外面乒乒乓乓的聲音,溫夏心中一陣擔憂,連忙將門上卡著的鐵棍拿了下來,她正準備去打開鐵門,顧潯洲卻從外面一把推開了它。
“顧潯洲……”眸中的晶瑩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不可抑制的順著臉頰滾滾而下,溫夏眼前一陣朦朧,心頭終于放下了一塊大石。
看著她那一張花貓似的臉,還有身上隱隱的血跡,顧潯洲黑沉的眸中飛快劃過了一抹殺意,“你受傷了?”
他一個閃身從門縫中擠了進來,然后又利落的將鐵棍別上,以免劉總回過神來對付他。
溫夏哽咽著,或許是因為事情告一段落,她強撐著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軟軟的倒了下去。
幽深的眸中突然劃過了一抹擔憂,顧潯洲眼疾手快地抱住了溫夏的身子,二人一起重重坐在了地上,“溫夏,你怎么了?”
顧潯洲語氣中不可抑制地帶上了一抹擔憂然,而他和溫夏卻誰都沒有發現。
“我好累,救救他……”她半睜著眼睛,虛弱的抬手指了指少年的方向,然后眼前一黑,歪著腦袋暈了過去。
“溫夏!”驚慌的抱著她的身體,顧潯洲吶吶的張了張唇,卻什么都沒有說出來,這一刻,即將要失去溫夏的恐懼牢牢包圍了他,使顧潯洲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慌。
將溫夏打橫抱起,聽著耳機中傳來的聲音,顧潯洲一腳踢開鐵門,抱著她瘋了似的向下跑去。
直到將溫夏送上救護車,顧潯洲才盯著自己鮮紅的手掌,好半晌都沒有回過神。
“潯洲,溫夏沒事,你聽到了嗎?”
許淮用力搖了搖顧潯洲的身體,他就像魔怔了一般,任誰叫喚都悶不吭聲,所幸他這句話落下后,顧潯洲眸中漸漸出現了別的神色。
只是……
你別一沖上去就揍那劉混蛋啊,警察還在旁邊看著呢!
用勁吃奶的力氣才將顧潯洲拉開,許淮扶著雙腿用力喘息著,指著顧潯洲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說……你堂堂總裁這么做合適嗎?還有,顧逸墨那小子呢?”
顧潯洲先前抱著溫夏一路橫沖直撞的樣子簡直要嚇死他了,他還以為是溫夏出了什么事,結果醫生卻告訴他溫夏只是暈過去了,那她身上的血又是怎么來的?
提到顧逸墨,顧潯洲才算是徹底恢復了神智,他揉了揉疼痛不已的手腕,目光不自覺落在了頂層,“他還在上面,你去帶他下來,我在醫院等你們。”
許淮“……”他到底是誰的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