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定?機會?
他從前何嘗不是這么對自己的,現在又有什么資格來要求自己給他一次機會呢?溫夏閉了閉眼睛,正想用力推開顧潯洲時,鼻尖卻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酒味。
他去喝酒了?
雖然身處商場多年,可顧潯洲很少飲酒,基本上都是心情煩悶之時才會忍不住飲上一杯,而且他酒量極淺,基本上屬于一杯倒的那種。
所以他現在看著清醒,其實已經喝醉了?
靈動的轉了轉眸子,溫夏推拒的雙手慢慢收了回來,她乖乖的趴在顧潯洲胸前,聽著那強有力的心跳,似乎連暴躁的心都逐漸平穩了下來。
“顧潯洲,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他雖然喝了酒,可行動卻與常人無異,甚至有問必答,若是不相熟的人見了,只會以為顧潯洲好說話,殊不知他已經醉的人事不省了。
男人唇邊漸漸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容,他將自己全身大部分重量全部依靠在了溫夏身上,雙臂就像是鐵鉗似的,牢牢禁錮著溫夏,“知道,我想向你解釋,我不是故意瞞你的,我就是……就是不知道怎么說。”
他聲音委屈巴巴,就像是一個丟了糖的孩子,若之前溫夏還不能肯定,這會子已經在心里篤定顧潯洲一定是醉了。
只有醉了的時候,顧潯洲才會這么乖巧,還會像個話癆似的一直說個不停。
溫夏無奈,明知道不能跟一個醉鬼計較,卻還是被顧潯洲這副樣子氣的不清,他到底有什么憂愁才會跑到外面去喝酒,相不相信明天的頭版頭條便是顧氏總裁因情生變,深夜買醉。
“夏夏。”將腦袋埋在溫夏頸間,顧潯洲惡劣的蹭了蹭,更是過分在溫夏耳邊不停叫著她的名字,那低沉的聲音就好像情人間的呢喃細語,曖昧又溫柔。
敏感的顫了顫身子,溫夏本想順手將顧潯洲丟在這兒,可看他這副毫無防備的樣子,心中竟又生出了一絲不忍。
“算你好運。”惱怒的撇了下嘴,溫夏帶著他一起坐在了陽臺的涼椅上,只是在放下顧潯洲的身體時卻不小心腳下一絆,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向顧潯洲跌了下去。
“唔。”腦袋狠狠撞在了男人胸膛,溫夏下意識驚呼了一聲,竟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
這人的身體怎么這么硬,就像是一塊石頭似的,她抬手揉了揉額角,費力的撐起身子想要站起來,然而顧潯洲的大手卻不知何時撫上了她的腰肢,更是在溫夏掙扎的時候用力將她按了回來。
“別動。”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的抱過溫夏了,顧潯洲滿足的喟嘆了一聲,心口缺失的那一部分好像突然補上了。
原來,他想要的心安一直都在這里。
“對不起,我不想瞞你的,可邢川太危險了,不要和他過多的在一起。”他略帶醉意的聲音在溫夏耳邊響了起來,不過顧潯洲也知道無論他怎么勸說,除非溫夏自己發現,否則她是不會聽他勸告的。
這個女人一向倔強,天生了一副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性子。
暗暗在心中嘆了一口氣,顧潯洲想到自己派人去調查的那件事,下意識抱緊了溫夏,希望一切不是如他所想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