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邢川身邊工作過一段時間,對于他的住處,溫夏倒是心知肚明。她不知道此行自己會面對什么,可為了自證清白,這一趟她必須去。
邢川的家是在城南的一處別墅區,溫夏記得她曾經打趣過邢川,說他一個人住那么大的別墅難道都不會害怕嗎?
可后者卻笑著說,欲要成大事者,孤單寂寞又算得了什么。
想起那時的情景,溫夏頓時有了一種物是人非般的感覺。
她慢慢慢來到別墅前,抬手按下了門鈴,方才在進入這片別墅區時,她險些被門口的保安攔下,因為以她現在這副狼狽的樣子,著實不像是住在這里的人,也多虧那保安曾經見過她,所以才將她放了進來。
“溫夏?你這是怎么了?”透過監控看到了門外的溫夏,邢川連忙打開了門,他從未見過如此狼狽的她,難道是顧潯洲對她做什么了?
一想到這里,男人心頭突然無端端涌上了一股怒火,恨不能揍顧潯洲一頓。
“邢總。”她來的時候外面還在下小雨,雖然打了傘,卻因為她之前淋雨衣服濕透,這會子更是凍得瑟瑟發抖。
“快點進來。”拉著溫夏進入別墅,邢川連忙將溫夏帶到了客房,又為她找了一套女裝以及干凈的洗漱用品和浴巾,“去洗洗吧,別感冒了。”
“謝謝。”嘴唇早已變成了青白色,溫夏感覺自己正在打著冷顫,不過那件事她必須要問個明白,“葉雪心在你這里嗎?你為什么要帶走她?”
還讓顧潯洲懷疑是她動的手腳。
眸中漸漸染上了一抹水色,溫夏不知道自己應該相信誰,這個世界好像除了恒恒,其他人并沒有給他留下一絲一毫的善意。
不過不知道是因為見到了邢川,還是溫夏自己的心理防線繃不住了,她竟不可抑制的當著邢川的面流下了眼淚。
今天的事情她根本就一無所知,卻偏偏被人按上了一個告密賊的名頭,真是令人發笑。
不過為什么要哭呢?她來這里是來查真相的,而不是放縱自己的脆弱,沒用的哭泣舉白旗。
看著溫夏默默流淚的模樣,邢川心中又生出了一股莫名的親近感,他不想看著她哭,也不想看到她傷心,這無關男女之情,而是像親人那般,希望她過得好。
“你先去洗個澡,然后我再向你解釋,好嗎?”溫熱的大手揉了揉溫夏的腦袋,邢川面色溫柔,語氣也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生怕在什么地方刺激了溫夏。
可她那副倔強的樣子也不知道是跟了誰,依舊睜著一雙水色的明眸,堅定的想要一個答案。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邢川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對溫夏心軟,他投降似的舉了舉雙手,小聲勸慰道“姑奶奶,我真的沒對她做什么,不信你一會出來去見見她好嗎?”
吸了吸鼻子,溫夏終于滿意的點了點頭,她一把抹去眼角的淚水,慢慢踱步進了浴室。
邢川這才松了一口氣,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默默退了出去。
他生命中碰到的三個女人,還真是拿她們一點辦法都沒有。第一個對他很好,可事后卻無緣無故的失蹤了,第二個是他所愛之人,可卻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更是莫名其妙的離開了他的生活,第三個便是溫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