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顧潯洲趕出去后,溫夏將熟睡的恒恒放在了一邊,然后招手讓顧逸墨來到了自己這邊,她眉宇間噙著一抹淡淡的疑惑,抿了抿后直接開門見山的道“你知道顧潯洲是什么時候開始調查我的身世的嗎?”
如果不是出現了讓他懷疑的苗頭,顧潯洲怎會生出查她身世的念頭,所以他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心虛的摸了下鼻子,顧逸墨不敢去看溫夏的眼神,應該是上一次他跟蹤溫夏,然后拍下了她和邢川以及刑洌的照片,顧潯洲才會派人去調查刑洌,最后查出了溫母的事情。
“是,是我給了我哥一些線索,他去調查刑洌的時候才無意間知道了你的事。”偷拍那件事本就是他不對,若是讓溫夏知道了……
思及此。顧逸墨微不可查的抖了抖身體。
“刑……洌嗎?”怪不得,尋常人查到的東西又怎能和顧潯洲查到的相提并論,他應該是從中找到了蛛絲馬跡,又從溫母留下的相冊中發現了刑洌的照片,這才會將這件是查的水落石出吧。
沒錯,事后謝藝仔細想了想,認為自己絕不會記錯那張照片,而那天從墓地回來后,顧潯洲就一直若有若無的拖慢她的腳步,想必也是那時候,他派人動了手腳吧。
“顧潯洲有沒有讓你去找過一本相冊,然后偷偷拿走一張照片。”那天別墅應該是有顧逸墨和劉媽在,所以顧潯洲應該會派顧逸墨去找東西。
這下不只是心虛了,顧逸墨還很尷尬,怎么一個照面的功夫溫夏就了解的這么清楚,她是開了透視眼能夠看穿人心嗎?
“是,我那天的確先你們一步去過地下室,找到了照片。”溫夏的目光太過清澈,顧逸墨不忍心去騙她,所以只能二話不說將顧潯洲賣了。
了然的勾了下唇角,溫夏面上神色難看,放在身側的手指也用力握了起來,她不喜歡別人掌控她的人生,自作主張的替她做決定,一點都不喜歡。
胸口仿佛有一股子滯氣,壓的她喘不過氣來,溫夏慢慢收回來了目光,不再去看顧逸墨,“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不管是不是打著為她好的念頭,她都不喜歡被人蒙在鼓里,顧潯洲明知道她討厭欺瞞,卻還是這么做了。
撓了撓腦袋,顧逸墨飛快的眨了眨眼睛,手足無措的站了起來,“小嫂子,我哥就是擔心你,所以才會出此下策。如果他沒有調查清楚這件事,你這次真的要危險了。”
畢竟是邢川給溫夏輸了血,這才挽留了后者的性命。
“我知道了,你先走吧。”溫夏知道是顧潯洲通知的邢川,也知道是邢川給她輸了血,可這些并不足以遮蓋顧潯洲騙她的事實。
吶吶的張了張唇,顧逸墨還想再說什么,可看到溫夏冷冰冰的小臉后,最終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
待拉上病房的門,顧逸墨小心翼翼的看了顧潯洲一眼,隨后伸出手指了指里面,“哥,你自求多福吧,小嫂子知道你做的事了。”
顧潯洲“……”有這樣一進去就賣親哥的人嗎?
“小嫂子問了我又不能不答,再說這些事情她遲早會知道,倒不如現在就解釋清楚。”弱弱的縮了下脖子,顧逸墨摸著鼻子小聲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