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腿或許是在多年前受了傷,有些腿腳不便,看著刑洌拄拐的樣子,溫下不忍的垂下了眸,隨后輕聲道“你坐下吧。”
當年的事情他她并不清楚,所以沒有辦法責怪任何一個人,只有當她翻看了母親的遺物,找一找線索,才能決定要不要接受刑洌。
溫夏眉宇間帶著一抹為難,不動聲色地挪了挪身體,將自己離刑洌越發遠了些。
“你和你母親長得很像,我第一眼竟沒有認出你來。”一想到那時候是溫夏救了自己,刑洌便很想感嘆一句緣分的奇妙。
聽到母親,溫夏眸色動了動,卻還是沒有開口說話,對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父親,她實在不知道應該用什么態度來面對,只能沉默以對了。
“她竟然敢進來打擾你休息,那兩個保鏢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簡直沒用的很。”邢川用力錘了一下沙發,將李玉帶來的東西猶如垃圾似的扔在了外面。
他派人來守著溫夏,就是想讓那些不長眼的人自覺離開,沒想到那二人卻玩忽職守,竟讓李玉闖了進來。
“她今天也是第一次來,他們兩個或許是沒想到,再說這已經到了午飯時間,不怪他們。”看邢川氣成這樣,日后定會找他們麻煩,溫夏不忍讓那個兩個受累,便輕聲勸說了幾句。
“可是……”
“行了,你妹妹說什么便是什么。”眼看邢川還想辯解,刑洌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立刻讓后者乖乖的閉上了嘴。
行叭,一找到女兒后,他這倒霉兒子便更加沒有地位了。
無奈的對溫夏攤了攤手,邢川摸著鼻子站在了刑洌身后,沒想到又換來了他嫌棄的一眼,“你離我這么近做什么?我女兒到底是看你還是看我?站遠點?”
邢川“……”感情他今日出現在這里就是個錯誤唄。
看著這父子二人特殊的相處方式,溫夏忍不住勾起了唇角,清澈的眸中也帶上了些許的笑意,看起來心情不錯。
“醫生說你今天就可以出院了,我們這就帶你回家。”知道溫夏對自己多有排斥,刑洌并不想做逼迫她的事情,只能循序漸進,潛移默化的感染她了。
“對,我這就給你收拾東西。”邢川興致勃勃的搓了搓手,手腳麻利的整理起了東西。
然而溫夏卻一點都不開心,一旦出院便意味著她和恒恒要分開,畢竟顧潯洲是絕不會允許她帶走恒恒的。
“這是……我的小外孫?”恒恒一直睡在溫夏里側,刑洌一進門又將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溫夏身上,所以并沒有在第一時間注意到他,這會子看到恒恒后,立刻手癢的想要去摸摸。
年紀越大便對孩子越來越喜歡,溫夏看到刑洌如此模樣,連忙將恒恒抱了過來,而后放在了他手邊。
畢竟這一次他還可以肆無忌憚地看看恒恒,下一次便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了。
“他叫恒恒。”咬了咬下唇,溫夏說完這句話后,便踩著鞋去幫邢川了,而且還有一件事她需要告訴邢川。
拉著他來到陽臺上,溫夏失落地垂下了腦袋,面色痛苦的閉了閉眼睛,“顧潯洲不肯將恒恒的撫養權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