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色的眸中劃過了一抹莫名,溫夏自發(fā)的來到沙發(fā)上坐下,她翹著雙腿似笑非笑地支起了右臂,隨后優(yōu)雅的托住了自己的下頜。
“葉小姐這是怎么了?想以一副柔弱的外表來欺騙我們放下戒心,然后又搞出什么幺蛾子企圖逃離這里嗎?”
她知道葉雪心一心想要逃離邢川,也知道她對邢家父子的排斥甚至對顧潯洲的求救,可每一個人都應該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而負責,她一聲不吭的離開邢川,難道就不應該給他一個交代嗎?
“他還活著嗎?”微微顫了顫唇,葉雪心目光空洞的可怕,她明明只想問刑洌是否安好,沒想到說出來的話卻無比扎心,讓溫夏下意識的冷了眼眸。
女子眸中含著一抹譏誚,冰冷的視線猶如毒蛇般慢慢爬上了葉雪心的脊背,“托葉小姐的福,家父安然無恙,甚至還能高枕無憂的活上幾十年。”
如果葉雪心叫她來只是為了說這些無聊的廢話,那她可沒有那個心情繼續(xù)奉陪下去,溫夏心中劃過了一抹失望,慢慢地站了起來,“顧潯洲不是萬能的,攀上他也不可能事事都解決,葉小姐還是想想自己今后的處境如何吧。”
因為她和邢川的關系,溫夏本就對葉雪心存有一分憐憫,沒想到這一次她卻做下了這樣的事情,簡直不能饒恕吶。
所以不管她說出的話有多難聽,有多扎葉雪心的心,只要溫夏自己感到痛快、舒服,那就都無所謂了。
“葉小姐現(xiàn)在是不是覺得很自豪,你破壞了我和顧潯洲的關系,還將邢川耍得團團轉,更是報復了那個曾經(jīng)拆開你和邢川的人,現(xiàn)在的你應該非常高興吧?不過想必你也知道邢家對你腹中的孩子有多看重,短時間內你是絕不可能有事的,所以好好享受這剩下的幾個月吧。”
至于孩子生下來后葉雪心到底會何去何從,那就不是溫夏應該操心的了,而且這些話她說的半真半假,足夠讓葉雪心提心吊膽一陣子了。
看著她陡然僵硬的背影,溫夏無趣的撇了撇嘴,然而正當她想要離開時,葉雪心卻慢吞吞的開了口。
“你體會過絕望的感覺嗎?”
……
狠狠的咽了咽口水,顧逸墨抽搐著嘴角拉住了一臉冷意的顧潯洲,“哥,我們真的要去嗎?”就算是要去看望刑洌,你也不必全程冷著臉吧,這讓外人看了,還以為你是要去砸場子呢!
無奈的抹了一把臉,顧逸墨看了看手中拎著的補品等物,苦笑的勾了下唇角,“而且,小嫂子和邢川也不一定想見到我們。”
眸中劃過了一抹受傷,顧逸墨只要一想到溫夏先前的那番狠話,心頭便隱隱痛了起來。他也不知道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幅樣子,好像一夜之間所有的事情都偏離了軌道,再也回不到之前了。
“不管有用沒用,總是要出面的。”男人一向干凈整潔、沒有什么褶皺的西裝上帶著一絲凌亂,而且看樣子應該是匆忙出來的,連頭發(fā)都沒有收拾,只是隨便的抓了幾把。
顧潯洲眸中帶著一抹看不透的深色,慢慢抬步踏進了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