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細微的疼痛讓顧潯洲微微愣了愣,轉而當場石化在了原地,他,他的手指上全是恒恒的口水,這死孩子真是太欠打了!
站在一旁將他們父子二人之間的官司全部看在眼中的溫夏不厚道的笑了起來,隨后良心發現的將恒恒從顧潯洲手中解救了出來。
真是個小可憐,看你那父親蠢萌的樣子,為娘都要擔心你日后會不會遺傳到他這樣的特色了。
無聲地嘆了一口氣,溫夏更加用力的抱緊的恒恒,只要她在兒子身邊,就決不允許顧潯洲如此荼毒她的孩子。
深吸了一口氣,顧潯洲實在沒眼看那對囂張母子,那如出一轍的嫌棄真是令人心塞,他在這個家真是一點人權都沒有,徹底淪落到了社會最底層。
“既是周歲宴,那自然得抓鬮,就是不知我家兒子會選個什么東西。”生硬的轉移了話題,顧潯洲以眼神示意邢川趕緊下去,后者撇了撇嘴,難得沒有與他計較,施施然去找他家媳婦和孩子了。
看到事情終于如自己所想的一般,顧潯洲這才松了一口氣,默默在心中道他大人有大量,就不與這陰險的母子二人計較了。
安撫了自己一通,男人立刻撇了許淮一眼,后者便大手一揮,緊接著家中的下人便立刻抬上來了一張巨大的桌子,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兒。
這些東西都是上一次溫夏和顧潯洲去逛街時買的,本來顧潯洲也準備了一份,可當見到溫夏與自己準備的有所重復時,便讓人將溫夏所買的放了上去。
這就是在家求生的法則第一條事事都要以老婆為先,必須要讓老婆看見自己的細心,讓她感動讓她哭。
“夏夏你看……”這些都是我準備的,是不是很細心。正想為自己邀功的顧潯洲滿懷信心地轉過了腦袋,然而溫夏卻看都不看他一眼,將恒恒穩穩的放在了桌上。
“兒子,去挑一樣自己喜歡的來。”她現在全副心神都放在了恒恒身上,哪還有多余的心思去管顧潯洲,不過看到上面很多東西都是自己買的,溫夏還是很高興的。
“咿呀。”疑惑的歪著腦袋,恒恒繃著小臉,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從香香軟軟的母親懷里跑到這張冷冰冰的桌子上,他張開雙手想要求抱,然而溫夏卻后退一步,堅定的沖他搖了搖腦袋。
“乖兒子,去選啊。”鼓勵的看了恒恒一眼,溫夏拍了拍手,示意恒恒趕快行動起來,后者癟了癟嘴,到底是忍住了想要哭泣的欲望,可憐巴巴的在桌子上爬了起來。
弓箭?不要。
紅票票?不要。
三字經?不要。
……
看著恒恒像丟垃圾似的將手邊的物件一一扔出去,溫夏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暗想今日的抓周宴莫不是要被恒恒破壞的一干二凈?
然而后者卻突然皺了皺小鼻子,眸中帶著一抹光亮,顫顫巍巍從桌子上站了起來,隨后緊繃著小臉,亦步亦趨的向前走了過去。
“咦?”口中發出了一聲驚呼,要知道恒恒這小家伙懶得很,除非溫夏親自扶著他,否則他是不會主動站起來走兩步的,那這一次到底是什么東西吸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