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潯洲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里面,開門?!庇昧﹀N著門板,許淮恨不得將顧潯洲拎出來揍一頓,可他現(xiàn)在的樣子讓自己極為擔(dān)心,只能先將他哄出來再做打算了。
而且顧潯洲已經(jīng)在里面不吃不喝整整兩天了,即便是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
“你看看自己現(xiàn)在這副樣子,若讓溫夏看到了,她會開心嗎?”其它的勸解對顧潯洲來說一點用都沒有,許淮只能搬出溫夏讓他清醒清醒了。
不過即便提到溫夏,顧潯洲也沒有一點感覺,甚至愈發(fā)頹廢,整個人抑制不住的哈哈笑了起來。
“夏夏?她已經(jīng)對我徹底失望,又怎會擔(dān)心我?”午夜夢回間,他只要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會出現(xiàn)溫夏抓著他手臂的樣子。
她通紅著眼眶,字字泣血的問他恒恒去哪兒了?為什么不肯救他出來,那副絕望的樣子讓顧潯洲心痛,也讓他明白,溫夏這一次是絕不會原諒他了。
他親自斬斷了他們之間的紐帶,也將溫夏徹底推出了自己的世界,可她為什么不肯聽他解釋,他在闖進別墅后的第一時間便去了恒恒房間,可那里根本沒有恒恒的身影,無奈之下他才會跑去救葉雪心。
而且那時他明明解釋了,溫夏卻還是一臉神游天外的樣子,根本聽不進去他在說什么,之后他便無法見到她了,甚至邢家父子已經(jīng)將他當(dāng)成了敵人,完全禁止了他見溫夏。
“恒恒有消息了嗎?”苦笑一聲,在經(jīng)過了這些事后,顧潯洲也不知道自己當(dāng)時看到的究竟是真是假,他非常確定恒恒不在房間,可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卻讓他隱隱懷疑起了自己,他真的看錯了嗎?還是遺漏了什么?
門外的許淮將耳朵貼在門板上,終于隱隱約約的聽清了顧潯洲方才的一番話,只是對于他的疑問,他也無法解答。
雖然沒有找到恒恒的遺體,可那座別墅已經(jīng)被燒成了一堆灰燼,完全沒有辦法辨別恒恒的尸身了。
而且他畢竟是一個一歲的小孩子,火又那般大,不仔細鑒定上幾個月,根本無法確定哪些是恒恒的尸身。
“潯洲,你先出來吧?!遍L嘆了一口氣,許淮試圖轉(zhuǎn)移顧潯洲的注意力,然后從悄悄從袖中掏出了一把鑰匙。
“我知道你很絕望,可顧氏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你去處理,溫夏那邊也需要你去開導(dǎo),就算暫時見不到她,難道你就不能想想別的辦法嗎?”
他所認識的顧潯洲從來都不是一個被困難輕易打倒的人,他有著堅定不移的意志和絕對理智的控制力,他相信面對再難的問題,顧潯洲也會迎刃而解。
“咔。”
開了?
眸中一喜,許淮連忙推門走了進去,然而人還沒有看到,一股子沖天的酒氣便率先沖入了他的鼻中,險些將許淮熏暈過去。
“你明知道自己胃不好還要喝這么多酒,顧潯洲,你是不要命了嗎?”顧潯洲有著嚴(yán)重的胃病,從前顧氏還處在危機中時,他為了談下幾樁重要的合作,曾不要命的喝過幾次酒,從那以后他的胃就不好了,而且留下了很嚴(yán)重的后遺癥。
垂眸一看,許淮眼前又是一暈,這么多酒瓶子,許淮這是將生死置之度外打算聽天由命了嗎?
“顧潯洲你能不能理智一點,情況還沒有到最壞的地步,你這樣頹廢下去,是打算徹底放棄溫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