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顧潯洲不會再對她特別溫柔了。
滿室春光。
同一時刻,邢家大宅中。
邢冽筆直的坐在沙發(fā)上,蒼老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兩個回來的保鏢,聽了他們的話,氣的將杯子重重的放到桌子上。
“簡直是胡鬧。”
他冰冷的呵斥道“讓你們保護好小姐,你們怎么做的?”
兩名保鏢不敢多嘴,低著頭不說話。
“爸,別說他們了。”
邢川的聲音傳來,兩名保鏢感激的看了眼他,隨后再次低頭站好,邢冽掃了眼邢川,氣的拐杖狠狠的在地上點了點。
“不說他們?你不知道他們做了什么?”
“當(dāng)然是知道的。”
邢川的眼里隱含著笑容,輕聲解釋道“他們只是個普通的保鏢,再說紀(jì)查帶了那么多人去,他們被攔著也理所當(dāng)然,潯洲對妹妹還有感情,五年來守著妹妹從不曾和任何女人有沾染,爸也該支持他了。”
“我沒你清楚?”
邢冽白了眼他,冷聲說道“我擔(dān)心的是他死性不改,夏夏那么善良,再次回到他身邊必然會受傷,你這個當(dāng)哥哥的胳膊肘往外拐,夏夏到底是不是你妹妹,攤上你這樣的哥哥,上輩子她是造了什么孽。”
一番話懟的邢川不知道說什么,無奈的摸了摸鼻子。
算了,他就知道,他是撿來的,溫夏是親生的。
第二天早上。
金色的陽光透過窗簾細碎的灑落在兩人身上,溫夏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視線朦朧的掃了眼四周,頓時翻身坐起來。
她是在做夢么?
熟悉的陳設(shè),原封不動的擺放在那里,都是她和顧潯洲五年前用的裝飾。
米黃色的墻壁,淡藍色的天花板,上面還有不少星星;小葉紫檀的家具,鏤刻著各種精美雕花的梳妝臺,還有她最喜歡的薩克森小塑像。
連她曾經(jīng)用過的化妝品收納盒都沒動。
“顧潯洲,你還留著這些。”
溫夏神色復(fù)雜的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顧潯洲,穿好衣服,纖細的身影如同夢幻的精靈般在房間中尋覓。
都是過去的模樣。
五年的時光,這個房間卻仿佛被時間定格,或者是被時光遺忘。
是他刻意保持的么?
溫夏的心潮不能平復(fù),視線掃過還沉睡著的顧潯洲,看著他在淡淡的陽光下那英俊的模樣,想到昨晚他的霸道,臉上紅了紅。
罷了。
她嘆了口氣,現(xiàn)在剛早上六點,溫夏輕手輕腳的走出二樓臥室,轉(zhuǎn)眼看到隔壁那風(fēng)格明顯溫馨了許多的兒童房,心底滿是渴望。
恒恒就在里面。
她小心的去開門,門打開了一條縫,顧恒就在床上躺著,滿臉的委屈。
他的睫毛上似乎還帶著淚珠。
“恒恒。”
溫夏低低的喊了聲,眼眶微微泛紅,就在這時,她的身后傳來張媽那熟悉的聲音。
“夫人,您想吃什么早點?”
她的聲音將溫夏嚇了一跳,回過神來連忙擺擺手,輕手輕腳的下樓,張媽瞬間了然,笑著將聲音放低。
“夫人,您終于回來了,總裁心里不知道該多高興,我這就去給夫人準(zhǔn)備夫人最愛吃的黃油面包。”
“別。”
溫夏搖搖頭,苦澀一笑“他有別的女人,別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