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媽咪的懷抱最舒服。
恒恒閉著眼縮在溫夏的懷中,久久不愿起來,溫夏也想抱著他,五年后的回歸,她終于打開了兒子的心扉。
“恒恒,肚子還疼么?”
她在恒恒的耳邊輕聲說著,眉眼中滿是寵溺,恒恒搖搖頭,剛想說話,視線對上旁邊冷著臉的顧潯洲,頓時吐了吐舌頭。
把爹地給忘記了。
“爹地。”
恒恒松開溫夏,對顧潯洲張開了胳膊“恒恒也好想你。”
他臉上滿是討好的笑容,和剛才的完全不同,溫夏心中好笑,輕輕的點了點他的額頭。
這個小馬屁精。
可惜,顧潯洲不吃他這一套。
顧潯洲的臉色沒有因為顧恒的刻意討好而有絲毫改變,冷冷的掃了眼顧恒,他的聲音幾乎冷徹到了人心底。
“錯了沒。”
簡單直接的三個字,讓恒恒的笑臉頓時僵硬,小心的看了眼他那冷冽的眼神,低低的點點頭。
“錯了。”
“錯哪兒了?”
顧潯洲并不放過他,繼續冷著臉問道,他的身體瑟縮了下,怯弱的說道“錯在不該吃榴蓮,爹地交代過的,但我明知故犯。”
“回去禁閉三天。”
顧潯洲下了命令,恒恒的身體再次劇烈顫抖了下,可憐巴巴的看向溫夏,嘴角輕輕撇了撇,就要哭出來。
溫夏的心頓時軟了。
“潯洲,不要懲罰他,他才多大就關禁閉,是我帶著他吃榴蓮冰淇淋的,你該懲罰也是懲罰我。”
她張開雙臂將恒恒擋在身后,不允許顧潯洲再冷著臉對恒恒,顧潯洲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將她推開。
“別擋著。”
這五年都是他自己帶孩子的,顧恒該怎么教育,他比她清楚。
“你!”
溫夏沒料到他會突然出手,猝不及防下身體重重的往旁邊倒去,不等她反應過來,手掌就撞上了旁邊的床欄桿。
尖銳的鐵柱蹭著她的手指過去,指尖頓時出現一道凄慘的紅。
出血了。
“媽咪。”
顧恒驚呼了聲,顧潯洲反應過來,懊惱的將她的手攥住。
“疼么?”
看著手指上飛速冒出來的血珠,他的眼神在病房中掃了一圈,突然將她的手指含入口中。
病床上的顧恒瞪大了眼。
指尖傳來的痛楚讓溫夏幾乎瞬間紅了眼,不等痛楚擴散,取而代之的是突如其來的溫暖和柔軟,還有絲絲縷縷的滑膩。
盯著近在咫尺的顧潯洲,她的臉龐悄悄的紅了。
“沒事的,你放開我。”
溫夏低聲說道,試圖將手指拿出來,但顧潯洲的力氣很大,她根本不能反抗,只能任由他將她傷口的血都舔干凈才松開她。
傷口表皮已經有些泛白了。
“等著。”
顧潯洲匆忙含糊的說了聲,將剛才吸允出來的血吐到了旁邊的洗手池里,大步出去。
他是去給她拿創可貼和酒精之類的了吧?
溫夏低下頭看了看手指,心底暖暖的。
“媽咪。”
顧恒在旁邊偷偷的用手指劃著臉龐“你和爹地剛才好羞噢。”
“你懂什么。”
溫夏被他說的臉更紅了,輕輕對他揚起了拳頭示威,但顧恒根本不怕她,對她吐了吐舌頭,滿臉囂張。
她才舍不得懲罰他呢。
這五年來,能在爹地生氣處罰他的時候阻攔爹地的人,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