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去吧。”
看了眼滿臉期待的恒恒,溫夏低聲說道“恒恒從一歲后就沒吃過我給他準(zhǔn)備的飯菜,我?guī)退I點(diǎn)也是應(yīng)該的,等中午再給你們做飯。”
她說的是你們。
顧潯洲的心里暖融融的,松開她的手。
他也五年沒吃過她做的飯了。
她的手藝很好,當(dāng)年他的胃只認(rèn)可她做出來的味道,有她在身邊的時候,他的胃病都被克制住,沒怎么犯過。
想到中午就能吃到她的手藝,他眸中的笑容越發(fā)明顯。
“我陪你。”
“我自己就行。”
溫夏想也不想的拒絕“你不是還得去顧氏集團(tuán)么,現(xiàn)在都七點(diǎn)多了,別耽誤時間。”
“推后。”
顧潯洲想都沒想就跟紀(jì)查說了聲,紀(jì)查連忙恭敬彎腰,急急的打電話安排。
他還是這么霸道。
溫夏無可奈何,視線掃向躺在那里看著他們兩個的恒恒“我們都走了,誰留下來照顧恒恒?”
見他又要喊剛掛斷電話的紀(jì)查,她連忙用手堵住他的嘴。
“別,你放過紀(jì)查吧,我也不放心讓別人看著他。”
話音落地,顧潯洲的雙手按住她的肩膀,眼眸深邃。
他的眼睛就像是兩汪看不到底的幽深潭水,清亮的眸子中倒映著她的影子,她能清晰看到自己的容貌,仿佛天地之間,他眼里心里只剩下她一個人。
不過對視片刻,她的靈魂都要被他吸進(jìn)去。
嘶。
溫夏倒吸了口冷氣,努力的將自己從他的眸中拔了出來,不等她說什么,手掌心中突然傳來酥麻的錯覺。
他在用舌頭輕輕碰觸她的手心。
“潯洲。”
她軟軟的喊了聲,用力將手甩開,紅著臉瞪了眼他,匆匆要出門去,顧潯洲哪兒能放過她,輕易將她拉回來禁錮在自己懷里。
“溫夏。”
他聲音低沉的在她耳邊開口,仿佛優(yōu)雅的大提琴聲般輕輕掃過她的耳朵和心弦,又像是輕飄飄的羽毛般撩撥過去,讓她心癢難耐。
“你說。”
她沒辦法抗拒他,老老實(shí)實(shí)的低頭。
“別離開我。”
顧潯洲捏緊她的手,低沉具有磁性的聲音將她的心臟徹底包圍“你走了五年,也該回來了。”
“可你已經(jīng)簽了分居協(xié)議了。”
溫夏的眼神有些暗淡“顧潯洲,從五年開始,我就不是你的妻子。”
提到分居協(xié)議,她的心刺痛的厲害。
若早知道是誤會,她怎么可能會丟下那份協(xié)議就走?
“再說我也怕了。”
她試圖將顧潯洲的手掰開,輕聲說道“五年前你一次次的傷害我,向我證明承諾比我和恒恒都重要,潯洲,你讓我怎么忘記過去,回到你身邊。”
她不敢。
兩個固執(zhí)的人,一旦動了感情就摧枯拉朽,老房著火般,不將彼此的一切都燃燒成灰燼,絕對不會放手。
他們兩個就是如此。
但她當(dāng)年已經(jīng)放手了。
心如死灰的她,還怎么對他燃燒起當(dāng)年那般熊熊愛意?
溫夏的手指在顧潯洲手上劃過,他的手攥得很緊,不管她怎么掰都掰不開,他緊緊的抱著她,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劃過。
“我沒簽。”
簡單的三個字,將溫夏的所有動作都給停下。
“沒簽?”
她的唇微微顫抖著,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潯洲,你真的沒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