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玲玲說的可憐,像是被人欺凌后的小女人,顧潯洲的眉頭皺的更緊,眼眸中有冰冷的寒光閃過。
又冤枉他。
他剛要解釋,抬眸對上溫夏的眼睛,她眸光中有太多東西,他看懂了,瞬間愣在那里。
顧潯洲不說話,溫夏也沉默著,兩人對視仿佛是壓抑的沉默,瞬間能爆發出來,張玲玲心里竊喜,知道溫夏可能誤會了。
她手上的力道沒松,依舊緊緊抱著溫夏的腿,兩行眼淚順著臉龐滴落下來,看上去更加可憐。
溫夏手上使勁兒,將她從地上扯起來。
“先穿上衣服吧。”
溫夏的聲音清淡沒有任何改變,面無表情,張玲玲看不透她的心思,連忙囁嚅著將衣服穿好,臉色恢復了點紅潤。
在她穿衣服的時候,溫夏和顧潯洲都盯著她。
衣服穿好,溫夏的唇角揚起一抹復雜弧度,眼神深邃的看不清楚她的內心想法,她靜靜的盯著張玲玲。
“你說,是潯洲對你出手,逼著你來的?”
“對,夫人。”
張玲玲泫然欲泣,死死的握著溫夏的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說,太屈辱了,夫人,我是顧氏集團的副總,不是任由他欺負的普通女員工,夫人給我做主啊。”
話音落地,溫夏突然重重給了她一個耳光。
“啪。”
溫夏出手很重,這個耳光打的張玲玲暈頭轉向,臉頰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嘴角仿佛也有腥咸的血液涌出。
張玲玲被打的七葷八素的,好久才回過神來,眸底閃過一抹冰冷。
溫夏這個賤人竟然打她!
她重重的吸口氣,轉眼看向溫夏,依舊是可憐的模樣“夫人,你為什么非要打我,真的不是我自愿來的,夫人,求你帶我走。”
“你要走,現在就可以走,張玲玲,你的演技實在是太拙劣了。”
溫夏冷笑一聲。
拙劣,難道她看出來了?
張玲玲的眼底閃過抹慌張,但強自鎮定看向她“夫人,您說什么,我聽不懂。”
“那就讓我告訴你好了。”
溫夏淡淡的挽住顧潯洲的胳膊,輕聲道“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不說潯洲不會在這個時間帶你來,就算退一萬步講,他真的帶你來了,你怎么可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里,外套上沒有任何褶皺,內衣也好好兒的穿著。”
“該說潯洲的自制力好,還是說你不要臉,見了潯洲就將衣服都給脫了,張玲玲,你對潯洲的心思我早就知道,但我從不在意,因為潯洲永遠是我的,懂么?”
她的話像是無數個耳光,再次毫不留情的打在張玲玲臉上。
都在她的算計中。
張玲玲苦澀一笑,手指死死的捏著,臉色蒼白“好,算我栽了,顧潯洲也算沒說錯,你真的很愛他,他也值得你信任。”
可笑她堅持許久,只是個笑話罷了。
張玲玲轉身要走,溫夏再次叫住了她。
“別走。”
“怎么,你還沒侮辱夠我么?”
張玲玲悲憤的看著溫夏,溫夏冷冷一笑,聲音清冷“不是侮辱你,只是給你提個醒,張玲玲,我不想聽到任何有關潯洲不好的事情發生,另外,你也該讓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