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
這個詞像是重錘般狠狠的打在人心上,溫夏面無表情的站著,葉雪心抹了把眼淚,忍不住緊緊的抓住她的袖子。
“夏夏,求你,你別這樣。”
“我父親出事的時候,他去求誰?”
溫夏甩開她的手,冷著臉說道“葉雪心,我不介意你做事業(yè),沒有女人會愿意將自己的重心全部放在家庭上面,但你不該本末倒置,害了我父親,若是你不動父親身邊的護(hù)工,最起碼能及時給父親吃藥。”
一番話說的葉雪心低頭,呢喃兩句,沒有任何反駁的理由。
她理虧。
“好了,等診斷結(jié)果吧。”
溫夏呼了口氣,在走廊的長椅上坐下,視線清冷掃過還站著的邢川和葉雪心,不再說一個字。
邢川猶豫片刻,走到溫夏的身邊,深深鞠躬。
“夏夏,哥哥也錯了。”
他早就知道葉雪心在學(xué)設(shè)計,但他沒有管教,而是縱容她去學(xué)習(xí),最終釀成了大錯,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溫夏閉上眼睛,不想看他。
“哥,當(dāng)年你就選擇了葉雪心,我只希望你這次選擇父親和我,還有邢家。”
“我知道。”
邢川將手放在胸膛上,滿臉鄭重。
旁邊的葉雪心慌了。
她能在邢家為所欲為,其實靠的就是邢川對她的愛情和縱容,沒底線的寵溺,讓她的心變得更加自私自利。
若是他不再愛著她,甚至不再給她無底線的縱容,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依靠誰。
葉家早已落敗,顧潯洲也完成了承諾,她還有小團(tuán)子在邢家,怎么能輕易離開。
更何況,她愛邢川。
“阿川,夏夏,我知道錯了,你們饒了我吧。”
葉雪心痛哭流涕的說著,差點在兩人面前跪下,溫夏眼疾手快的讓紀(jì)查拉住了她,不讓她輕易下跪。
“別再出聲。”
溫夏瞪了眼葉雪心,聲音壓低“若是你打擾了父親的治療,我們就真的不能再原諒你,老老實實等著,若是父親有個三長兩短,你自己看著辦。”
“嗯。”
葉雪心不敢多說,捂著嘴乖乖的站好,視線落在急救室外那不停閃爍著的紅燈上,雙手合十認(rèn)真的祈禱。
上天保佑,讓邢冽好起來吧。
看了眼她那虔誠的模樣,邢川嘆息一聲,回到長椅上坐下等待。
走廊上徹底安靜下來。
沒幾分鐘的功夫,急救室外的紅燈終于關(guān)閉,綠燈亮起來,急救室大門打開,顧潯洲和溫夏,邢川等人都急急的迎了上去。
至于葉雪心,她反而愣在了原地,不敢去看結(jié)果。
“怎么樣?”
溫夏急急的對醫(yī)生說道“我父親的情況怎樣?”
“已經(jīng)搶救過來了。”
醫(yī)生將口罩摘下,抹了把頭上的汗水,接著說道“不過病人的情況很惡劣,雖然搶救回來了,他腦部還是有很多淤血,另外病人的左膝蓋骨折,需要調(diào)養(yǎng),其他情況做個ct檢查下再說,現(xiàn)在不能確定。”
眾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邢冽年紀(jì)大了,若是腦部還有很多淤血,不出所料的話,他就算回復(fù),淤血對身體的損傷也是不可逆的。
只能聽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