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推移,溫夏和顧潯洲等人焦灼的守在外面。
急救室門外的紅燈還在不停的閃爍著。
“夏夏,喝點牛奶吧。”
葉雪心端了杯牛奶走到溫夏身邊,聲音輕柔的勸說,溫夏冷冷的抬眼看了看她,沒有說話,眼神冰冷。
若不是她,父親不會出事。
當初就是她拿了花瓶砸了父親,父親差點病危,若不是后來父親身體底子好,勉強撐了過來,她現(xiàn)在恐怕見不到父親。
這次也是她。
若不是她耽誤了父親的救治時間,怎么能鬧到這個地步?
溫夏無聲的拒絕讓葉雪心的手再次顫抖起來,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使勁兒抿了抿唇,輕輕的嘆了口氣。
不怪溫夏,她也原諒不了自己。
“夏夏,喝了吧。”
顧潯洲將葉雪心手里端著的牛奶接過來,輕輕遞給溫夏。
溫夏眼神復雜地看著他。
“那是她拿來的,我不喝。”
“如果岳父出事,我也不會原諒她,但現(xiàn)在你先養(yǎng)好身體,這么勉強自己,身體會吃不消的。”
顧潯洲說完,強硬的將牛奶塞到她手里。
溫夏輕輕垂下眼睛。
他說的對,不管怎樣都不該和自己的身體賭氣,父親什么情況還不清楚,她的身體不能出問題。
她將牛奶喝了,顧潯洲松了口氣,葉雪心感激的看了眼他,小心翼翼的將自己拿來的面包遞給溫夏。
溫夏也接了。
喝了牛奶,吃了面包,她的胃舒服多了,顧潯洲和邢川也跟著吃了點,唯獨葉雪心只喝了點牛奶,不敢多吃。
急救室外的紅燈熄滅了。
“出來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聲,顧潯洲和溫夏等人立刻起身迎了上去,醫(yī)生和護士們推著邢冽出來,眾人的面色沉重。
看到他們的表情,溫夏的心中一沉。
“醫(yī)生,我爸爸的身體怎么樣了?”
邊說著話,溫夏邊著急的看向邢冽,他緊緊閉著眼睛,似乎根本不知道眾人對他有多擔心,臉色灰白憔悴。
他的左手還輸著液,顧潯洲看了眼袋子上面的標識,心跟著沉到了谷底。
這是人造血紅蛋白和營養(yǎng)液。
老爺子的身體情況很差。
但看著溫夏那焦灼的神情,顧潯洲沒將實情說出來,只是輕輕的在心底嘆息。
眾人推著邢冽直接進了病房。
護士們將邢冽抬上床,幫他調(diào)整好輸液的速度,這才紛紛離開病房,只留下主治醫(yī)生和顧潯洲,溫夏,邢川和葉雪心守在老爺子的床邊。
溫夏焦灼的看向主治醫(yī)生。
“邢總,顧總,夫人們,病人的情況很不好,之前病人的顱骨多次受傷,腦部本就有淤積的血塊,這次又耽誤了病情,能將病人從生死線上拉回來,已經(jīng)拼盡我們的一身本事,之后病人清醒過來什么情況,我們也不好說。”
醫(yī)生一口氣說完,輕輕推了推眼鏡,見眾人還看著他,他無奈的輕呼了口氣,接著說道“現(xiàn)在只能期待病人清醒過來,三成植物人,五成有一定的后遺癥,只有兩成康復希望,盡人事,聽天命。”
說完后,他無奈的搖搖頭,轉身要走,溫夏突然攔住了他。
“醫(yī)生,謝謝你努力救治我父親。”
她對醫(yī)生微微彎腰,邢川也過來面色嚴肅的行禮,醫(yī)生沒料到他們會這樣,連忙后退兩步,有些惶恐的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