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簡夫人忍不住重重的打了下她的胳膊,冷聲說道“不管怎么說,好歹她是你表姐,也是你外公他們要著重依仗的人,你怎么能這么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的是她,不是我。”
簡霧嵐嘴硬,冷聲說道“如果她真的知道禮義廉恥,剛才就不該讓我們都站著,我站著就算了,到底她是表姐,可媽媽怎么也能跟我站著,不是她不懂事,故意刁難我們,又是什么?”
“閉嘴。”
簡夫人的臉色冷了下來,視線透著不能言說的冰冷冷冽,簡霧嵐低頭,倔強的抿著唇,手指死死的捏住。
她說的是心里話。
簡霧嵐安靜下來,簡夫人才松了口氣,看著女兒那滿身倔強帶刺的模樣,她有些頭痛的揉了揉眉心。
“阿嵐,現(xiàn)在是你有錯在先,溫夏并沒做錯什么,傷害你的人是顧逸墨,不是她,她怕你難過過來好心好意的安慰你,你卻給她冷臉讓她難堪,她不計前嫌往你這里來了多少次,你記不清楚,媽媽都在心里記著。”
“有一個這樣關(guān)心你的表姐,是你的福分,你若是非要為了顧逸墨傷害你們的姐妹情分,那就別怪媽媽懲罰你,大家都是成年人,你該為了自己的錯誤負(fù)責(zé),而不是出了事就只顧著埋怨別人。”
簡夫人語重心長的說完,輕輕拍拍簡霧嵐的手背。
“記住了嗎?”
“是,媽媽。”
簡霧嵐沒說什么,只是低頭不讓簡夫人看到她的表情,見她似乎真的想通了的模樣,簡夫人這才松了口氣。
知道錯了就好。
人這一生,誰沒有個做錯事情的時候,稍微板正過來,讓她跟溫夏的關(guān)系修復(fù)好,回頭又是其樂融融的一家。
但簡夫人沒看到的是,簡霧嵐低下的眼睛里,有濃重的仇恨的光芒。
同一時刻,顧家大宅中。
溫夏慵懶的靠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櫻桃在吃,張媽給她用溫水專門清洗過的,櫻桃肉酸甜可口,她吃著倒是舒服。
至于簡霧嵐和簡夫人,她早就拋到了腦后。
日子是自己過的,何必為了別人的事情不痛快。
她現(xiàn)在還得養(yǎng)肚子呢。
一盤櫻桃吃完,溫夏想到了在公司中做事的顧潯洲,干脆拿起手機跟他發(fā)信息,剛解鎖屏幕,就見自己的手機上有未讀短信。
是謝藝發(fā)來的。
“今晚六點,楓葉會所二樓鉆石包房。”
是祁政銘的生日晚會。
溫夏想了想,淡然的回了個好字,隨后將這條短信轉(zhuǎn)發(fā)給顧潯洲,后面加了個調(diào)皮的笑臉。
他應(yīng)該懂她的意思。
果不其然,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顧潯洲就回來了。
剛進(jìn)門,他就餓虎撲食般將她抱住。
“又想出去瘋?”
“哪兒啊,是我答應(yīng)謝藝的事,你忘了,我拿了那個名額,就得去參加祁政銘的生日宴會,今晚你陪著我一起去吧。”
“噢,好。”
提到祁政銘,顧潯洲的神色淡了幾分,不過也沒反對,輕輕的刮了刮她的鼻子。
她要去,他就陪著她去。
知道顧潯洲心里對祁政銘有芥蒂,溫夏吃吃的笑了笑,也不多說。
他能陪著她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