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藝將他的手掌包扎起來,祁政銘苦澀一笑。
“表姐,今后不必再和我說她的消息。”
“你放下了?”
“沒有,但也不必再提起。”
祁政銘眼神迷離的看著門外,那里,是溫夏走的方向。
“二十七歲生日,就當這是我成人的標志。”
他默默的將藏刀狠狠扔到了旁邊的煙灰缸中。
“呯。”
刺耳的摩擦撞擊聲響起,周圍的人紛紛躲避,看著淹沒在煙灰煙蒂中的藏刀,祁政銘反而瘋狂大笑起來。
他死心了。
從此世界上再也沒有那個癡情的祁政銘,只有為了祁氏集團的祁政銘。
同一時刻,楓葉會所一個普通的包房中。
溫夏特意讓人將包房中的香薰味道都給散去,她聞不慣那個味道,顧潯洲帶著紀查守在門口,她自己和小桃坐在包房的沙發上。
“小桃,別怕,有什么就跟我說什么。”
溫夏輕聲安撫小桃,低低的說道“你和阿姨當年走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一五一十的跟我說個清楚。”
“嗯。”
小桃已經換掉了服務員的衣服,穿著她平日里的外套,越發顯的小桃身量纖細弱小,像是受驚了的小鳥般縮在溫夏的身邊。
“溫夏姐,當年你高中住校后,媽媽就帶著我去打工了,我爸爸開車撞死了人,他雖然死了,我們也得償還別人家的錢,為此媽媽借錢了,還有不少是高利貸,利息滾的可怕,追債的人也很多。”
小桃低低的說著,眼淚接著落下。
那是一段可怕的時光。
小桃媽帶著小桃東躲西藏,為了躲債連橋洞都住過,她們兩個弱女子,身邊只能隨時帶著菜刀保護自己。
后來小桃媽和小桃好不容易將債務還清楚,小桃媽又病倒了。
“媽媽的身體早就垮了,她始終在奔波勞累,忙著掙錢,醫生說她是器官衰竭,要給她換腎臟,但我沒錢,只能拖著,來這里打工也是想掙快錢。”
小桃說著,眼淚打濕了整個臉龐。
“在哪個醫院?”
溫夏的眼眶也濕潤了,輕輕揉揉眼睛,將落在眼角的眼淚抹去,輕聲說道“你放心,我現在有錢了,沒有阿姨,就沒有現在的我,我會給她治病的。”
“真的嗎?”
小桃驚喜的握住了溫夏的手,顫聲說道“媽媽就在市中心醫院,我帶你去看她,溫夏姐,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謝謝你了。”
“別跟我客氣。”
溫夏起身拉著小桃出去,剛走到門口,就見樂正穎也趕來了,正跟顧潯洲聊著天。
見她們出來,樂正穎嘻嘻哈哈的喊了聲“嫂子”。
“嫂子,你來也不說一聲,早知道我哥帶著你來我的地方,我咋也不能讓那種人污了你的眼睛啊。”
“行了,就你鬼精的。”
溫夏拍拍他的肩膀,指指身邊的小桃“要不是那種人,我也找不到小桃,我還有正事,潯洲,我們得去一趟市中心醫院。”
“好。”
顧潯洲沒多問,徑直帶著她們往外走,樂正穎揉揉頭發,連忙跟著出去。
“大哥,嫂子,你們等等我啊。”
見他猴急的模樣,旁邊的小桃忍不住多看了眼,心中暗暗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