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溫夏的聲音,秦雪玲陡然停下所有動作。
不對。
顧潯洲是男人,怎么可能發(fā)出女人般的聲音?
“姐夫?”
秦雪玲試探著喊了聲,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當(dāng)看清里面溫夏的臉,她尖叫了聲,想要跑走,卻被溫夏陡然一把攥住了衣角。
看著秦雪玲那慌亂的模樣,溫夏呵呵一笑。
“怎么,來了就想走?”
溫夏不松手,秦雪玲哭著使勁兒的掰著她的手指,但她的力氣怎么能和溫夏的相比,溫夏淡然的看著她,臉色深沉。
“怎么,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
“姐,是我糊涂,你松手吧,我先回去,要是我媽看到我不去酒席上,會擔(dān)心我的。”
秦雪玲低低的哀求著,慌亂的松了手,抹了抹眼淚,接著說道“姐,是我豬油蒙了心,打錯了主意,可我們到底是姐妹啊。”
“我沒你這樣的姐妹。”
溫夏淡淡的說了聲,慢慢坐起身來。
“等大家來了,我會當(dāng)著大家的面兒,讓他們評評理。”
話音落地,秦雪玲陡然愣住。
評理?
還讓大家都來?
溫夏是不想給她留任何面子,想將她逼死。
如果讓爺爺秦正雄知道了實(shí)情,別的不說,單純秦家的家法就足以讓她終生難忘。
想到這里,秦雪玲死死的咬住牙。
“姐,你真的不肯給我條活路?”
“是你不給我活路。”
溫夏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絲毫沒有膽怯,秦雪玲知道事不可為,臉上反而逐漸鎮(zhèn)定下來,靜靜的看了看溫夏,心里盤算起來。
同一時刻,顧潯洲也回到了酒席上。
溫夏和秦雪玲都沒回來,反而是他先回來了,大舅媽看在眼里,心底跟著咯噔一下,狐疑的打量著他。
他不該和秦雪玲在一起么?
見顧潯洲沒事人一般的坐在酒席上接著談笑風(fēng)生,大舅媽等了幾分鐘,終于再也按捺不住,起身和顧潯洲搭話。
“潯洲啊,夏夏呢,怎么不見她跟你一起回來。”
她本想問秦雪玲,想想太過明顯,還是咽了回去。
顧潯洲淡淡的看了眼她。
他的眼神深邃冰冷,十分復(fù)雜,大舅媽看不懂,只覺得和他對視的瞬間,心臟都跟著沉下去,十分慌亂。
顧潯洲的嘴角輕輕上翹。
“夏夏肚子不舒服,在衛(wèi)生間。”
“噢,那等她出來得看看,是不是吃壞什么東西了。”
大舅媽故作關(guān)心,二舅媽也跟著過來湊趣說了幾句,顧潯洲始終平淡的敷衍著,根本沒將眾人的話放在心上。
就在這時,大家都聽到大房那邊的房間傳來秦雪玲的尖叫聲。
大舅媽的臉色更加慌亂,動作都停滯了下,秦昭奇怪的看了眼母親,聽出來是秦雪玲的聲音,連忙起身。
“是雪玲,我去看看她怎么了。”
“我們一起吧。”
顧潯洲也跟著起身,淡然一笑。
大舅媽心知不好,連忙上前阻攔他。
“別,怎么能讓你跟著去看呢,肯定是雪玲不小心看到什么蟲子老鼠了之類的東西,給嚇到了,這孩子就這樣,從小就怕這些東西。”
“那也得看看。”
顧潯洲清冷看了眼她,大步往大房那邊走。
他要去找溫夏。
見攔不住,大舅媽咬咬牙,緊緊跟在他身后過去,二房的人見大房都去了,心底更加疑惑,二舅媽和大舅媽素來不和,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也跟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