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夏已經沖到了車子旁邊。
“快點,早飯等我們回來再吃。”
她將車門打開,連聲催促顧潯洲,顧潯洲點點她的額頭,自發自覺的坐在了駕駛位上。
車子發動,向著邢家大宅殺去。
原本十幾分鐘的路程,因為溫夏太過著急,不停的催著顧潯洲,不過十分鐘的功夫,顧潯洲就帶著她趕到了。
剛一下車,溫夏就向著邢家大宅門口沖去。
“夏夏,回來。”
顧潯洲想要拉住她,但她跑的很快,他根本沒抓住她的手,情急之下,他只得大步流星的跟上。
怎么就這么沖動呢?
他也是男人,自然了解男人的心理,若是夏夏這時候過去,邢川還和那個女人沒分開,被溫夏撞破,會很尷尬的。
甚至因為面子問題和溫夏生疏,也有可能。
他不想看到溫夏受傷。
她已經沒多少親人了,若是邢川也……
顧潯洲默默的攥住手。
兩人走到大宅門口,門衛見是溫夏來了,連忙放行開門,溫夏沖進大宅大廳,一眼就看到歪七扭八躺在沙發上的兩人。
地上滿是酒瓶子,酒氣沖天,女人的頭枕著邢川的大腿,手搭在邢川的肚子上,邢川的手放在他的頭兩側,像是舉手投降的模樣。
“怎么胡鬧到這個地步!”
溫夏冷冷的皺著眉頭,臉色冷的可怕,顧潯洲看了眼躺在那里熟睡的邢川和女人,心底默默的嘆了口氣。
大舅子,自求多福吧。
剛想到這里,轉眼見溫夏端了一盆冷水出來,顧潯洲驚了一下,連忙上前阻攔她。
“夏夏,你要做什么?”
大冬天的潑冷水下去,不死也得脫層皮。
“走開。”
溫夏冷眼看了眼他。
顧潯洲到嘴邊的話都咽了回去,順從的退到了客廳角落,眼睛還始終黏在溫夏身上,在心里默默的祈禱。
他從溫夏的眼里看到了殺氣。
“嘩啦。”
一盆冷水被澆在了邢川的腦袋上,溫夏鄙夷的看了眼還在熟睡的女人,再看向殺豬般慘叫的邢川。
“這是怎么了?”
邢川的手四處拍打著,剛才那一盆冷水將他澆的不輕,他四處看了看,迷蒙的眼睛對上站在沙發前的溫夏,頓時松了口氣。
“夏夏,你要做什么,謀殺親哥啊。”
“哥?”
溫夏沒理會他,冰冷的一笑,轉身端了一盆冷水過來,毫不留情的對著邢川再次倒了下去。
“夏夏,你來真的啊!”
邢川被嚇到了,聲音都有些尖利的變形,他急忙彈跳起來,身上的衣服都跟著打濕粘在一起,滿臉驚恐。
看著他瑟瑟發抖的抱著胳膊,溫夏將盆扔到了一邊。
“清醒了么。”
她的口氣清淡如冰,直刺人心底,邢川不敢多說,只可憐的點頭。
“那我們來算算賬吧。”
溫夏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喝了口仆人端過來的紅棗鮮奶,視線掃過被剛剛吵醒的那個女人。
她的視線挑剔的落在女人臉上。
濃妝艷抹,厚重的粉底和煙熏妝一看就是不怎么正經的女人,夸張的首飾和打扮更像是酒吧里的朋克小妹。
唯獨值得夸贊的,是這女人的身材不錯。
哥哥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饑不擇食了?
想到這里,溫夏再看向邢川。
“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