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了。
桑零身上有她沒有的氣質,就像是濃烈的紅酒,毒辣的紅玫瑰,帶血的朱砂痣。
如果男人沾染了桑零,她敢肯定,能徹底陷入桑零的泥沼,再也無法起身脫離。
就像是毒藥,越吃越上癮。
除非死亡,否則誰也別想逃脫桑零的蜘蛛網。
顧潯洲回過神來,無奈的輕輕點點她的額頭。
“想什么呢,我看她是因為我沒想到是她,真是物是人非。”
物是人非?
溫夏疑惑的看著他,眨巴著眼睛。
“潯洲,到底什么事,你跟我說說唄。”
直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眼睛不停的眨巴著,清亮清亮的,顧潯洲看著她滿臉的諂媚神色,還掛著討好的笑容,身后仿佛有尾巴在跟著一甩一甩的。
不知道怎的,他突然特別想給溫夏的腦門上來一下。
想到做到,他重重的敲了下溫夏的頭。
“呯。”
腦門上瞬間被暴力的打了下,溫夏吃痛捂住腦袋。
“你做什么?”
“讓你剛才質疑我。”
顧潯洲收回手,滿意的往手指上吹了口氣,接著說道“打你的手感不錯,以后若是再不信任我,我就繼續。”
“別,我怕了你了。”
溫夏連忙可憐巴巴的搖頭。
她可不想再被他打了,他這個黑心的男人,下手很重的。
為了防止她再胡思亂想,顧潯洲輕輕吐了口氣,將身體重重的倒在沙發上。
“夏夏,桑零是我,或者說是許淮的老相識了。”
溫夏陡然瞪大了眼睛。
許淮?
她更加八卦的看著顧潯洲,顧潯洲給自己倒了一杯紅茶。
茶水的香味混合著熱氣在空中蒸騰氤氳,他緊緊的捧著茶杯,面容也跟著在茶水中模糊不清。
一個久遠的故事在他口中展開。
“桑零,是許淮的初戀情人,也是他到現在都沒戀愛結婚的一個重要原因。”
顧潯洲一點點的將許淮的過去鋪展在溫夏面前。
桑零是許淮的鄰居,更是他的青梅竹馬,兩人本該一同考上大學,然后畢業結婚的,但一場巨變,將桑零的家給砸碎壓垮。
她的父母死了,下面還有兩個弟弟。
桑零輟學去打工,許淮那時候也沒錢,家里更是條件一般,桑零知道自己拖著兩個弟弟不能連累許淮,干脆狠心和許淮分手。
“她去了南方打工。”
顧潯洲的手指在杯子上輕輕敲打,發出清脆的聲音,一下下仿佛敲擊在人的心上。
溫夏的身體一震。
她很漂亮,但沒有背景的漂亮女孩子獨自去南方打工,她的結局已經可以想見。
顧潯洲沉默著喝了口茶水。
“我去南方談生意的時候,遇到了桑零,那時候她在一個迪廳里做不三不四的工作,價格很高,是那里的頭牌,我將她帶回來,給她錢,讓她跟著紀查。”
說到這里,顧潯洲看向溫夏。
“這些年,公司里有啃不動的硬骨頭的時候,桑零就會親自出馬,她名義上是我們公司的特聘公關,你懂了嗎?”
溫夏陡然捂住了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怎么可能?
她倏然起身,將雙手搭在了顧潯洲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