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夏給顧潯洲撥了電話。
“接電話,快接啊!”
她在心里怒吼著,希望顧潯洲能盡快接聽,但不知道為什么,電話始終打不通。
沒人接。
顧潯洲到底在做什么?
溫夏有些絕望,見司機無動于衷,終于明白為什么司機懶得理會她聯絡人,而是自顧自的帶著她往外走。
綁架她的人肯定有后手,顧潯洲說不定現在也自身難保,她不能只將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得自救。
溫夏斷定形勢后,看了眼車窗外,紫陽街已經過去了,她現在該是在京城東郊,眼前這條街是花鼓街,是出京城的最后一條街道。
過了花鼓街,就是一望無際的京城東郊,到時候司機如果想要謀財害命,將她隨便丟棄在外面,半天估計都遇不到人。
想到這里,溫夏咬咬牙。
她包里有一把顧逸墨送給她的小藏刀,鋒利無比,本是當作裝飾品用的,卻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
藏刀冰冷的刀鋒吻上了司機的脖子。
“停車,往回開。”
溫夏用力將手中的刀子往司機脖子里頂,司機猛然踩下了油門,額頭上冒出大顆大顆的冷汗。
“夫人,求你別為難我,我也是拿錢辦事,我著急用錢給我女兒……”
“我不想聽你講故事。”
溫夏手中的藏刀再次往前頂了下,他的脖子上頓時見了血。
尖銳的疼,讓司機陡然閉上嘴。
“我說最后一遍,開車往回走,不然我就殺了你,你主子應該告訴過你我的身份,真的殺了你,我甚至不需要負責任。”
司機猶豫了下,苦澀一笑。
“夫人,我只能幫你到這里,我真的需要錢,我們后面還有三輛車跟著,如果我回頭,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打死我,但他們不會殺了你,夫人,千萬別往回跑。”
話音落地,司機重重的將自己的頭撞在了方向盤上。
“呯。”
他用的力氣很大,額頭頓時冒了血,溫夏吃了一驚,看著他的身體軟軟的倒在駕駛座上,連忙下車。
她廢了很大的力氣將司機挪到副駕駛上,自己開車往回趕。
憑什么不往回走?
這個司機說的話真真假假她不想相信,只要回到京城,在顧潯洲的身邊,就沒人能真的傷害她。
溫夏瘋狂的踩著油門。
近了,更近了,花鼓街就在眼前。
就在這時,兩輛黑色的商務車攔住了她的去路。
“該死的。”
溫夏低低的罵了聲,踩了剎車想要掉頭,這條小街道上最多只能并排容納下兩輛車,她去路被堵死了。
可從后視鏡中看到后面的兩輛車子,溫夏的心頓時涼了。
后面也被堵死了。
她有些悲涼的看向司機,手心冒出冷汗。
他說的沒錯,后面確實有人跟著她,她不該開車往回趕的。
“呯呯呯。”
車窗被人敲響,溫夏心中倏然一驚,警惕的看向外面。
一個陌生的光頭男人笑著禮貌的請她下車。
“顧夫人,我們小姐想見您,沒想到請您如此麻煩,如果不是我們小姐準備充足,恐怕還真攔不住您,好了,下車吧。”
“行,我這就下來。”
溫夏知道自己在劫難逃,干脆利索的收拾包包要下車,光頭見她識趣,也沒為難她。
在她將車門關上的時候,趁著光頭不注意,將一個小小的口紅塞到了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