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蘇紅雪從病房中逃走,溫夏急急的去找顧潯洲。
他就在書房中看書,眉眼溫潤,溫夏愣了愣,上前抓住他的手。
“潯洲,你聽說了嗎,蘇紅雪跑了!”
“跑了?”
顧潯洲手中的書頓時掉在了桌子上。
“誰來的消息?”
“紀查。”
溫夏無奈的揉揉眉心,低聲說道:“紀查每天都會讓人去病房看蘇紅雪的情況,今天的人去的時候,蘇紅雪已經不在病房里了,據說是換了護士的衣服混出去的,那個護士也被她打暈了。”
“這群廢物。”
顧潯洲冰冷的罵了一聲,見溫夏滿臉擔心,眉頭緊緊皺著,連忙拉住了她的手,順勢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
“夏夏,別怕,我這就讓人去找,務必將她給找到。”
“嗯,能找到就好。”
溫夏靠在他的胸前,微微閉著眼,焦灼的心情呼之欲出:“我總覺得心里不踏實,潯洲,蘇紅雪恐怕不會放過我的。”
甚至可能因為仇恨,對她和恒恒下手,如果蘇紅雪再狠心點,甚至可能會連累到顧潯洲。
一個被仇恨蒙蔽了眼睛的女人,會有多瘋狂?
她不知道。
“我會保護你的。”
顧潯洲鄭重的對溫夏承諾著,唇輕輕蹭過她的額頭,低沉具有磁性的聲音輕輕掃過她的耳膜:“絕不會讓你受傷。”
溫夏恍惚點點頭。
他的聲音優雅的像是大提琴聲般,撥動著她的心弦,她捏捏他的手掌,將頭靠在他的胸前,握住他的手。
她信他的。
溫夏難得小女人模樣,顧潯洲心情好了點,連知道醫院的人放走了蘇紅雪的陰霾都被沖淡了不少。
他抱緊了她的腰。
“夏夏,其實我們不必太擔心。”
“嗯?”
溫夏疑惑的看了眼他,他笑笑,輕聲說道:“蘇紅雪不是傻子,她或許想要報復你,但更想要報復的是那個算計她的人,你說呢?”
聽到這話,溫夏瞬間了然。
他說的是祁政銘。
“就怕她被感情沖昏頭腦。”
溫夏蹙眉解釋道:“當時我被綁在了廢棄倉庫里面,她見祁政銘過去了,不僅不仇恨他,反而跟他說將我獻給他,還說她是愛他的。”
說到這里,溫夏搖搖頭。
蘇紅雪是不聰明,不然也不會被祁政銘利用。
她不可能真的對祁政銘報仇的。
“女人在感情中,智商總是負數,她會被祁政銘算計,不奇怪。”
顧潯洲抱緊溫夏,淡然道:“但如果她知道了自己父親死亡的真正原因,肯定不會放過祁政銘的,我們拭目以待。”
只有祁政銘會利用人心嗎?
不,他也會。
只是他從不曾想過暗中算計別人,光明正大的爭奪自己想要的東西,將顧氏集團發展起來,給溫夏和恒恒保障。
但可惜,祁政銘不放過他。
祁政銘也該嘗嘗被人算計的滋味了。
溫夏沒說什么,只是抱緊了他,慢慢閉上眼睛。
她只聽他的,信他的,一切都有他安排,她只不添亂就好。
想到這里,溫夏打了個呵欠。
“累了?”
顧潯洲拍拍她的后背,在她的耳垂上輕輕親了親,眉眼中滿是寵溺道:“這兩天你睡得越發多了,簡直是個能睡得小豬。”
“都怪你。”
溫夏迷迷糊糊的靠在他的肩膀上,聽他打趣她,立刻錘了下他的肩膀,嗔怪說道:“也不知道為什么,聞到你身上獨有的龍涎香味道,我就犯困,以前不會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