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知道。”
溫夏默然良久,總算妥協(xié)了。
“我就在你瑪格奶奶旁邊睡,若是奶奶有動靜,你一定要將媽咪喊起來。”
“好!”
恒恒激動的看向顧潯洲,得意的揚起了笑臉,顧潯洲知道他是在炫耀自己能讓溫夏去睡覺,無奈的捏捏他肥嫩的臉蛋。
顧潯洲很快就將旁邊的病床給鋪好了。
溫夏剛起身,就感到頭一陣陣的暈,她沒走兩步,腿就軟了下去,差點跌倒在旁邊的地上,還好顧潯洲始終看著她。
見她有點不對,他立刻扶住了她。
“小心點。”
“嗯,我知道的。”
溫夏擺擺手,靠著他在旁邊的病床躺下,無奈道:“真是歲月不饒人,沒想到我現在的身體也不行了。”
“你還年輕。”
顧潯洲隨口敷衍了聲,見她沉著臉看著他,立刻跟著改口:“不是你老了,是你最近受傷太過嚴重,該注意保養(yǎng)下身體。”
“這還差不多。”
溫夏皺皺鼻子,躺了下去。
她困了很久,頭一挨到了枕頭,忍不住立刻陷入了沉睡中,顧潯洲在她身邊照顧著她,幫她輕輕的蓋上被子。
旁邊的恒恒很懂事的守在瑪格大師的床邊。
顧潯洲拉了拉他的袖子,讓他起身。
“你去休息吧。”
“不,我要守著。”
恒恒搖搖頭,滿臉固執(zhí)模樣:“媽咪休息了,我是她的兒子,更是瑪格大師最喜歡的孩子,我得代替媽咪守著。”
聽到這話,顧潯洲默然。
“好孩子,你守著吧。”
他拍拍恒恒的頭,自己起身去病房外。
紀查已經在門口等了他很久。
見他出來,紀查連忙躬身輕聲說道:“總裁,二少已經五天沒去礦上了,秦家的人剛才來了消息,說是若二少再不回去,他們就接著開采了,還是按照比例給我們分成。”
顧潯洲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金礦的開采利潤很大,那一筐筐從里面挖出來的都是金子,如果開采的合作人有意隱瞞,那顧潯洲就會虧損很多。
讓顧逸墨去運城那里看著,也是監(jiān)督的意思。
可誰想到這個小子竟然不見了人!
“他人呢?”
顧潯洲的聲音帶著冷冽疏離,紀查輕輕的咽了口口水,感覺到周圍的空氣溫度仿佛都跟著冷凝下降,連忙低聲解釋。
“總裁,二少可能回來了,秦家的人說,二少最后一次出現是在運城的高速上。”
“什么時候?”
“夫人被綁架的那天。”
紀查說完就沉默下去。
他彎著腰,看不到顧潯洲陡然冷凝的臉,顧潯洲的手緊緊的攥住,眼眸中仿佛有復雜的光一閃而過。
顧逸墨,你還是不肯死心,對么?
顧潯洲良久沒說話,紀查小心的抬頭,正對上他的眼眸。
紀查的心都跟著震動了。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啊。
悲涼,傷感,帶著點讓人心疼的朦朧。
“總裁。”
紀查低低的喊了聲,顧潯洲回過神來,輕輕擺擺手。
“不必管他,讓秦家繼續(xù)開采,你找個靠譜的人過去,讓他代替逸墨監(jiān)督著金礦,其他的不必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