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葉雪心。
溫夏心里的石頭落了地。
她給紀查使了個眼色,紀查很識趣的推著瑪格大師出門,帶她回去休養,張媽也出去喊醫生給恒恒換藥。
病房里只剩下顧潯洲和溫夏兩人,還有昏迷的恒恒。
“我要去找她。”
溫夏靜靜地看著顧潯洲,聲音清冷:“她害了恒恒,我不能就這樣放過她。”
“我知道。”
顧潯洲捏住她的手,輕聲安撫道:“要不要告訴邢川?”
“是要跟他說的。”
溫夏轉眼看向窗外,眼里一片死寂。
在親情和愛情之間,哥哥,你怎么選擇?
顧潯洲將她攬入懷中。
溫夏死死的抓著他的衣服,感受著他熟悉的溫度,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
“為什么會這樣?”
她輕聲呢喃著,眼淚不停掉落:“我給過她很多機會,她為什么要一次次的傷害我,先是來奪你,再就是我爸爸,我哥哥,現在又是恒恒。”
溫夏的眼淚,一滴滴的打落在顧潯洲的心上。
“夏夏,別怕。”
他反復的重復著這句話,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低聲說道:“我不會離開你的,不管葉雪心用什么辦法,我們都不分開。”
“嗯。”
溫夏的身體顫抖著,抬眼看向他。
“你發誓。”
“我發誓。”
顧潯洲在她的唇上親了口,輕聲說道:“我帶你一起去邢家大宅吧,有些事情,我怕你吃虧。”
“好。”
她有些疲累的答應了聲。
恒恒還在昏迷,沒醒來,溫夏交代醫生和張媽好好兒照顧他,自己跟著顧潯洲出門上車,開往邢家大宅。
兩人到的時候,邢家大宅的門正敞開著,邢川的車子也停在院落里。
溫夏和顧潯洲對視了眼,走了進去。
大廳里一片狼藉,小團子躲在沙發后面,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的看著邢川和葉雪心,邢川則死死的捏著葉雪心的脖子,神色暴戾。
葉雪心臉上一片灰白。
“你到底做了什么?”
邢川怒吼著,不停的晃動著她,大聲咆哮道:“那毒藥是能要人命的,你竟然親手加到了米糕里,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管他怎么問,葉雪心都不說話。
溫夏走了過來。
“她要殺了我和恒恒。”
她冷冷的說完,邢川才轉頭看過來,見溫夏和顧潯洲冷冽站在那里,身形不動,眼神四處找尋著恒恒的身影。
沒看到恒恒。
他的嘴唇顫抖了下,第一次有些不敢正視溫夏的眼睛,低聲說道:“恒恒呢?”
難道已經……
邢川不敢想,溫夏沒回答他,一步步朝著葉雪心走來。
顧潯洲沒拉她,邢川也下意識的松開葉雪心。
他們從沒看到過這樣的溫夏。
她漂亮的眼睛里萬里荒蕪,寸草不生,所過之處,都帶著他們從沒見過的死寂冰冷。
邢川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這樣的眼神,比剛知道邢冽去世的時候還難過,絕望。
“葉雪心。”
溫夏在葉雪心面前站定,聲音清冷,仿佛刀子般直直的插進葉雪心的心底:“你到底為什么要害我和恒恒?”
葉雪心沒說話,溫夏陡然上前,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