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瑞緊咬著牙,每一個字,似乎都包含著無盡的憤怒,與隱隱的威脅。
他雖然提到了京城趙氏,但,那卻是他最后的退路。如果有轉機,他絕對不愿意將事情鬧到自己的父親面前。
要知道,十年前的那件事,已經讓父親對他起了嫌隙,進而把所有資源,都給了自己的弟弟。
他這才只能在新唐市一步一步的穩扎穩打,緩慢升遷。而弟弟,卻早已平步青云,在京城有了很高的權位。
所以,他十分不想讓父親知道,自己混跡市府這么多年,竟然連一個年輕人都對付不了,這無疑會更加降低,他在父親心中的形象和地位。
更何況,這件事,又與御家有關,這,讓他心底已經亂成了一團麻……
“京城趙氏?”
御風霆瞇了瞇眼睛,道“沒想到,你們趙家,還真夠樹大根深。”
說著,他勾了勾嘴角“真巧,最近我定是要去京城走上一遭,到時,或許還可與你家長輩,見上一見。”
趙文瑞一愣,自己提到京城趙氏,是要利用家族的力量威脅他,怎么,他竟然絲毫不覺慌張,甚至還揚言要見自己的長輩嗎?
想到這,他一邊護住瑟瑟發抖的趙龍,一邊怒道“御風,你簡直是初生牛犢,不知天高地厚,你知不知道我趙氏在京城,是什么樣的驚人地位?”
御風霆玩味一笑,佯做好奇道“那不如趙長官就介紹一下,也讓御某,長長見識?”
趙文瑞面色一正,面目嚴肅道
“我趙家五代為官,無論是旁支還是嫡系,皆是朝中有名有姓的重臣!京城趙氏,更是我們家族族長所在的最高權勢集中地,那里隨便一個旁支,都是國府說得上話的人物!”
“哦?”
聽到趙文瑞這樣一說,御風霆倒是有些驚訝了,沒想到,這個趙長官所在的家族,還真的有些名堂。
他挑了挑眉毛,疑惑地打量著穿著中山裝,一臉正氣的趙文瑞,奇怪道
“按你這么說,就連旁支都已經出將入相,怎么趙長官這個年紀了,還在新唐市蠅營狗茍,你家中長輩,難道就沒有拉你一把?”
按照趙文瑞的說法,他們趙氏,是一個家中官員眾多的官宦之家,而且還極其繁盛。或許,他們沒有一個權職頂天的存在,但,卻完全可以以數量進行壓制!
要知道,如果一個家族,能拿出幾十個在帝國供職的長官,那絕對是一股不容小覷的龐大勢力,恐怕就算是帝國首長,都會極其重視這種權力世家。
這種家族,若想培養出一個,受人敬仰、愛戴的國府長官,絕對是一件極其輕而易舉的事,所以,趙文瑞身為嫡系子孫,卻在年近半百的歲數,還在地市級工作,的確是一件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若是普通人,能在這個歲數爬到市府巔峰,就算是仕途一帆風順了,可對于趙家人,這,就絕對算是流放!
聽到御風霆的疑問,趙文瑞臉色一僵,這件事,已經埋在他心底十年了,是他這輩子,走得最錯的一步棋……
當年,他在一次酒局上,中了人家的計,被人抓住了把柄,所以,只能迫不得已地,違反了趙氏的祖訓,利用職權,替那些人,隱瞞一些真相。
這件事,當然瞞不了趙文瑞的父親。
趙老爺子一聽說這件事,登時就怒斥他
“你這不肖子孫,簡直敗壞我趙氏門庭!這次進京,就讓你弟弟先去吧,你繼續在新唐市反省,想明白了,再做定論!”
而這一反省,他就整整反省了十年。
一開始,他心中也有怨氣,認為父親之所以這樣懲罰他,完全是因為,他酒后亂性,被人拿住了把柄,損了趙氏的顏面。
而并不只是因為,他收了對方了錢,替對方的惡行,進行了遮掩。畢竟,趙家人